我爸幽幽的叹了口气:“棺材盖被打开了,棺壁四周全都是抓痕。”
这话一出,气氛变得有些凝重。
两人都没再说话,我妈紧紧地把我抱在怀里,我爸一支接一支的抽烟,地上全是烟头。
“妈的!”
我爸猛地站起身爆了句粗口,把烟头丢在地上狠狠的碾碎。
“不叫地主不代表没有王炸!老子现在就去把那老秃驴的尸体烧成灰,我倒要看看他下次怎么回来!”
我爸说干就干,骑着摩托车去县里买了两桶汽油,一把火把和尚的尸体给烧了。
烧完我爸还不解气的提了好几桶大粪把骨灰都冲了。
可能是真的有用。
连着两天晚上,敲门声都没再响起,我高烧也退了。
可我人却傻了。
我总指着墙壁或者茅厕,还有天花板跟人说话。
我妈试探性的问我和谁说话,我总能把那人的姓名,还有身份背景准确无误的说出来。
可关键是那些人都死了,而且很多人我见都没见面过。
像驴蛋她妈妈的爷爷,别说我了,连她妈都没见过。
我却能准确无误的说出她祖上有几口人,按照我说的,她还真从祖屋茅坑旁的地下挖出几张银票。
经过驴蛋他妈的宣传,来我家的人越来越多,每一个人来都提着礼物,走的时候有人笑,有人哭。
我家的条件也跟着好了起来,顿顿有荤菜。
我爸还买了一辆崭新的摩托,给我妈买了一条拇指粗的金项链,天天让她挂脖子上。
不过我说过什么,做过什么都不记得了,这些都是我妈事后告诉我的。
我只记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到我身处于一片白茫茫的世界。
天和地好像连在一起,没有山,没有水。
每天都有人从我身边走过,不过他们都有个共同点。
那就是每一个走过我身边的人,左右两侧都有两个高高瘦瘦的人跟着。
看不清脸,就记得戴着一顶很高的帽子,比厨师的帽子都高。
我让他们带我离开这里,他们都说快了,到时间自然有人来接我。
每天,我都期盼着他们口中的那人来接我。
我想家,想我爸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