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骗了我们,你还伤害了一个不断帮你说话的同乡。”布鲁斯咬牙切齿道,语气里压抑着显而易见的怒意。
斐时环顾四周,布鲁斯仍然半跪在地上,经过一夜已经氧化成黑色的血迹正攀在他的衣角上。杰弗瑞则有些畏惧似的站在门边,目光在她和地上那具躯体之间打转,面上的表情说不上是痛苦还是悲愤。
斐时语气平静:“原来就是因为这个。”
大有“就为了这点小事把我叫过来啊”的意思。
她语气中的淡然引得布鲁斯不悦地皱起眉:“你这是什麽意思?”
“我认为即使有十足的理由,每个人也依然有为自己辩解的权利,这也是每天都要召开会议的一层原因吧。”
“你想耍什麽花招?”
“不要急嘛,”斐时笑了笑,她盯着再次染红自己鞋底的血泊,发问道,“先让我确认一下,最早发现马伦的,是否是您?”
杰弗瑞神色惊慌地找过来时,格瑞斯与爱德华正肩并着肩,头靠着头,状似非常亲密地窃窃私语着。
但一见到杰弗瑞从远方跑来,两人就像是被雷劈了一下,霍然分了开来。
“你这麽着急干什麽?!是想吓死谁啊?”格瑞斯忍不住骂了他两句。
“我、我······”杰弗瑞没说几个字,眼泪就稀里哗啦地流了下来,“是马伦,马伦出事了······”
格瑞斯与爱德华对视了一眼,格瑞斯的嘴角压抑不住地向上扬起。
爱德华摇摇头阻止了她的举动,他把手按在哭得泪眼婆娑,完全顾不上看他们两人的杰弗瑞肩头。
“杰弗瑞,孩子?你先冷静一下,能不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麽?是村长要你来通知我们吗?”
“不、不是······”杰弗瑞狠狠擦了一把脸,脸上的表情複杂而羞愧,似乎有什麽难言之隐似的。
爱德华也不催促他,耐心地等待杰弗瑞的下文。
“我想请你们帮帮我,”杰弗瑞最终咬牙开口道,“村长发现了马伦留下的信息。他、他好像已经确定了狼是谁······我、我不知道该怎麽办了?你们、你们能不能一会别投票给她。”
“我不信她是狼!如果她真是狼的话,为什麽要在会议上提出那麽多对我们有用的信息呢?”
“真不知道该说你是蠢还是被那个女人为了什麽迷魂汤!”格瑞斯动手扯住了杰弗瑞的耳朵,“她就是!为了!争取t!我们的信任!”
“······可是,可是!”杰弗瑞大声辩驳起来,“我们大家在会议上的任何发言不也都是为了这个目的吗?而且,”
“虽然遇见了这种事情,但我们可是在一起生活了那麽多年啊!村子那麽小,我们大家不是就像家人一样生活在一起吗?每年的飨狼节,大家都会聚在一起吃饭、喝酒、跳舞,这样共度时光的我们······你真觉得其中有人是狼吗?真觉得有人会杀了马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