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忆吃东西比较快,三下两下就吃完了,他走到沙发边,扒开傅季寒的药袋,拿出药膏,看了看说明,说:“我给你涂吧,伤在后肩上,你自己不方便弄。”
傅季寒说:“我自己可以的。”
蒋忆压根就没听他说,直接走过来扒开傅季寒的衣领,准备给他上药。
本来打算三下五除二抹完了事的蒋忆,当看见傅季寒肩胛处青紫红肿一片,手不由得顿住了。
回想起刚才的场景,如果程辉的棒子再往上一点,砸在脖子上或者脑袋上,后果将不堪设想,傅季寒他是不要命了吗?那种危险的情况给他挡伤害。
想着想着蒋忆手上的动作不由得温柔了许多。
直到听见傅季寒嘶了一声,蒋忆才猛地抽回手,问:“是不是弄疼你了?”
傅季寒轻叹了一口气说:“没有,只不过你的手像小猫爪子一样,挠得我心里很痒。”
蒋忆:……
“我挠你个大花脸,已经上好药了,吃完没,吃完赶紧走。”蒋忆开始下逐客令了。
傅季寒把碗里仅剩的排骨汤端起来一饮而尽,捡起药袋子塞进书包里,起身朝玄关走去。
他刚换好鞋蒋忆拎着个便当盒走过来,说:“剩下的你拿回去放冰箱里,明天热一下喝掉,伤好得快。”
“谢谢。”傅季寒接过,开门要走时突然转身看向站在门口的蒋忆。
蒋忆:“嗯?”
傅季寒说:“你炖的排骨汤很好喝。”
“废话,也不看谁炖的。”蒋忆一点也不谦虚,随即提醒,“大晚上路上小心点啊。”
蒋忆正准备关门的时候傅季寒忽然折回一步,“等等。”
握着门把手的蒋忆抬眼盯着傅季寒,看他到底还有什么话要说。
结果等了二十多秒傅季寒才开口:“没事,就想多看你一会儿。”
“”蒋忆直接把门给怼上了,将傅季寒以及他那张破嘴隔绝在门外。
嘴里嘀咕道:“净说些没用的。”脸上却没来由地涌上一股热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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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一天起,蒋忆对傅季寒的反感和排斥,似乎都消失了。
几天后史春语发现了异样,在看见傅季寒向蒋忆借完铅笔橡皮尺子后,终于忍不住说:“你们俩啥时候关系变这么好了?蒋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寒哥都借你多少东西了。”
蒋忆拿起尺子抽了一下史春语伸过来的脑袋,“我爱借就借,关你什么事?”
史春语摸了摸脑袋,突然指着傅季寒桌斗里说:“寒哥,你明明有尺子,为什么还找蒋忆借?”
傅季寒拿过蒋忆手里的尺子,也抽了一下史春语的脑袋,“我想借就借,关你什么事。”
傅季寒刚收回手,一回头就对上蒋忆不太友好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