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燕向他投去一白眼,脸颊微红,俏皮地偏过头去,笑道:“我可不是那说笑逗趣的料,不如相公你先来段笑话,让我们姐妹乐呵乐呵?”
易逐云瞪大双眼,心道:你不擅长谁擅长?燕儿近来定是沉迷于那些话本子。
他略一思索,便道:“你夫君我虽不会讲笑话,但唱歌儿倒是在行。”
三位娘子闻言,各自啐了一口,均想:你昨夜唱的那歌儿,哪有一丝正经模样?
耶律燕笑道:“相公,那你便唱来听听。”
易逐云放下手中筷子,轻啜一口茶水,故意清了清嗓子。
三位娘子皆笑靥如花,满心期待他究竟会唱出怎样的歌儿。
他开口唱道:“清水龙潭插竹竿,龙潭水深好行船,水深哥哥要沐浴,只怕水浅翻了船。”
三位娘子听他唱得滑稽可笑,纷纷掩口而笑。
他又继续唱道:“燕儿家前有两山,……”
洪凌波与完颜萍笑得前仰后合。
耶律燕却强憋着笑,啐骂道:“有本事你唱给师父听听。”
易逐云笑道:“有何不敢?”接着唱道:“……好亲不过莫愁嘴,啊溜溜……”
耶律燕呸了一声,笑道:“相公,快住口吧。”
易逐云笑道:“那你先讲个笑话,不然我把你们都唱进去。”
洪凌波也笑道:“师妹,快讲一个,别让师弟再胡闹了。”
耶律燕道:“好好好,你们都向着相公,那我就随便讲一个,可别嫌不好笑。”
易逐云道:“那怎么成,必须讲个好笑的。”
耶律燕道:“有个怕老婆的人爱打马吊,一日输了钱,债主上门讨债。他老婆生气了,让他头顶恭桶跪着。他说:‘奶奶,你看我顶着这东西,可像顶着锅肉汤?’那老婆一听,大怒,拿起马桶盖,劈脸就打了过去。他笑道:‘奶奶,你打得可真蹊跷,一文钱怎打得翻一锅肉汤?’”
众都是笑得前仰后合。
易逐云笑道:“燕儿,你这是在内涵你夫君我呢,你夫君我何时怕过你们?早就说了,这家我最大。”
耶律燕道:“我哪敢啊,我怕你拿竹竿打我呢。”
几人又是一阵欢笑,说说笑笑用了早餐。耶律燕去了郭府送那软筋散的解药。
易逐云则帮着洪凌波和完颜萍打扫卫生。他觉得这样的日子倒也惬意,只是少了乖媳妇儿程英和郭芙那憨憨,总觉得不够圆满。
他向洪凌波打听程英和郭芙的下落,洪凌波却支支吾吾,他猜测定是莫愁使了手段将人逼走。
但天下之大,又该去哪里找寻她们呢?
耶律燕归来,拉着完颜萍找易逐云传功。三人来到宽敞的院落中演练武功。各自将剑锋磨钝,以免演练时误伤彼此。
古墓派的武功颇为完备,轻功、剑法、拳法、掌法、暗器样样俱全。
耶律燕曾得耶律齐传授,全真教的功夫练得颇为纯熟,古墓武功却只是初窥门径;而完颜萍对古墓剑法较为熟练,对全真武功却只知皮毛。
两人也算是各有所长,互补不足。但两人都需再好好练一段时间,方能为合修《玉女心经》打下坚实的武学基础。
两人资质虽非绝顶,却也不差,只可惜入门太晚,要想在莫愁临盆之前练成《玉女心经》,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是以,诸多繁复的古墓武学暂且搁置一旁,只专心于轻功、内功与剑法这三大基础。
易逐云为使二位娘子能够速成,每逢讲解、演练、再讲解、对练之时,都异常严格,一丝不苟。
完颜萍学得尤为认真。耶律燕却是性情洒脱,时常嬉皮笑脸,不甚专心。
适才,易逐云施展一招“花前月下”,但见他单剑颤动,如鲜花在风中招展,来回挥削,令人眼花缭乱。此招虚实结合,变招极多,看得人目不暇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