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我手里还有多少东西?”
“季潇潇,你不会真的以为,你还有选择吧?”
账号那边久久没有说话。
良久,季潇潇说:“我不可能当众道歉。我是季家的长女,因为这种事道歉会影响季家。”
“枝枝,你知道的,现在是互联网时代,一旦道歉,季家的股票一定会大跌的,我一定会被爸爸妈妈丢掉的!”
她被当做弃子,和我有什么关系。
作为她嘴硬的回报,我发布了一条新的微博。
是季潇潇的诊断报告以及我和季潇潇的骨髓配型结果。
舆论飞快地炸了锅。
“怪不得假千金走了之后季家这么急,我还以为是虎毒不食子,没想到是担心季枝枝走了季潇潇出事?!”
“季潇潇实在是……又蠢又毒。想要骗人回去还搁这儿当白莲花呢。”
“这是孽力回馈吧,活该病一辈子。”
“@是潇潇呀,出来解释啊,之前那条长微博不是很会说吗?这会儿哑巴了?”
季潇潇滑跪得比我想的来的还要快。
“我道歉,明天晚上九点之前,我一定会道歉,放过我,求求你。”
我知道,她不会就这么认命,她现在一定在疯狂地试图找到我的位置。
但我还是回答道:“好啊。”
我改变主意了。
就像是季潇潇曾经热衷于观看我试图自证却百口莫辩的模样一样,我也想要看看她垂死挣扎的丑态。
作为回敬,我决定让第三条微博在第二天的中午定时发送。
8
微博发出后,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季枝枝,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刚刚接通电话,我就听到了池闯失态的吼叫声。
“现在删除你那条微博,我还可以既往不咎!”
在季家的那三年里,池闯就像是季潇潇的狗腿子,永远走在为她辩护的第一线。
直到现在,我已经放出了那么多东西,他也仍然在为季潇潇冲锋陷阵。
我不自觉的有点想笑:
“池闯,你最好弄清楚,你有资格对我既往不咎吗?”
我搅拌了一下面前的咖啡,温声道:“我只是以前瞎过眼,不代表我是个傻子吧。”
“季枝枝,你要知道,如果不是季家的话,你现在还应该待在那个小公司里当只会敲键盘的小职工!”
池闯又试图跟我打感情牌:
“你知道潇潇看到你的微博有多伤心吗?她生病了,不能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不论怎么说,你在季家也受到了潇潇的照顾……”
“池闯,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想学弹钢琴,也从来没有想要学季潇潇。”我打断了他的话。
“这和你发微博有什么关系吗?”池闯莫名其妙道。
季潇潇用类似的办法污蔑过我很多次。
她往自己的水杯里放玻璃渣,然后对所有人说没关系,她会原谅我。
她将我精心种的花搬到自己的房间,在我上来找的时候污蔑我偷窃她早已藏起的项链。
在她的添油加醋下,所有人都知道,我是虚荣、拜金、愚蠢、手脚不干净的人。
每当我试图融入所谓的上流社会,每当我参与那些宴会,周围人的目光就是利剑,将我孱弱的灵魂刺得体无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