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湿漉漉的,还带着雨后的泥泞。
不过并不妨碍骑自行车,这清爽的空气也让她的大脑更加清醒。
她不会再像书里一样任人摆布,更不想拿自己的人生为堂妹铺路。
说起来,她抑郁跳楼跟温馨也脱不了关系。
本来怀孕艰难已经是她最大的痛,温馨还经常当着她的面炫耀。
跟傅开宇结婚的时候,写信给乡下的她炫耀;结婚后,又挺着孕肚炫耀;知道她生不出孩子,还继续拿孩子炫耀。
这些她可以都不在乎,但后来她和沈南征收养了一个女儿,温馨炫耀之余又多了一重乐趣,那就是收买她的养女。
她的养女跟她不亲,反倒只跟温馨亲。
所有的委屈憋在心里快炸了,不能跟聚少离多的丈夫诉说,也没有其他人可以倾诉。
沈南征是个军官,也是高干子弟,两人的文化水平和生活背景都有很大的差异。
因为她自卑,两人的交流越来越少。
只剩下了像工具人一样要孩子,却又在要孩子的路上迟迟不能称心如意。
她不知道她是本来就不能生育,还是因为在乡下受的磨难太多无法生育,总之不管怎么尝试都生不出孩子。
或许她跟孩子无缘,所以打算再也不拖累沈南征了。
沈南征是个好男人,他应该有个完整幸福的家。
为了给她打掩护,他甚至对父母说是他不能生育。
但是检查结果却明晃晃地写着是她不孕。
而书里,在她跳楼后,他伤心了很长时间,直到在地震中为救人牺牲。
说不感动是假的,也因为他太好,她才有深深的负罪感。
这次她想开了!
不招惹他,不结婚。
各自开开心心地过一辈子。
想彻底打消宋建设让她替温馨下乡的念头,除了嫁人,就是先在城里有个正式的工作。
最重要的是,她要自力更生,有足够的资本与所有不幸对峙。
所以当务之急,她一定要考上城东医院的护士。
到了医院后,直奔考点。
铁杆闺蜜阮玲老远瞥见她的影子,冲她招了招手,“温然,来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