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打包票说自己能赢,能考第一,于是,外面都在说,肯定是你透题给她了!”
蒋燕丽还是咄咄逼人,眼睛死死盯着施厂长每一个面部表情的变化。
施厂长火了,一拍桌子,说:
“外面说什么,你就信啊?
我把出题的事,委托给了教育司下面的题库组,让他们从高考的题库里抽一张语文卷给大家考。
卷子在考前一天才会抽,抽到什么是什么,再送到京城印刷厂印出来,马上封卷,全程让保卫科押运,到了厂里的考室再解封。
这么一来就可以保证,在考试解封前,没有人能看到卷子。
我都做到这么严格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而且我告诉你,这次考试,我还要请记者全程监督,办成全国招工的改革创新例子。
我自己都不知道会考什么。我都做到这个份上,还怎么透题?”
“啥?这么严格?不需要吧?施厂长,能改的吗?我看现在的招工方案就很好了。”
蒋燕丽一听,肠子都悔青了。
高考的卷子?天呀,她女儿只上了中专,哪里做得来哟!
如此一来,真加上家属分,怕也不够。
这不是害死自己吗?
“来不及了,十分钟前,我刚和上级主管部门的一把手做了汇报,他很欣赏我的方案,已经拍板了。”
看到蒋燕丽整个人颓了,施厂长心里有一种莫名的痛快感。
都让我不要照顾宋蔓罗,人家宋蔓罗还挺身而出,主动加强难度,你们却都怂了?
活该!
谁让你喜欢蹦跶呢?
“啊?这?就不能请领导收回成命吗?”
蒋燕丽如寒冬喝凉水,整个人全凉了。
“那你和他说吧,我是不敢。”
施厂长一指电话。
蒋燕丽哪敢?
其实就连威胁施厂长的把柄,她也不敢真的公开。
没想到拿出证据后,施厂长真的怕了她,她也就开始上头了。
事情走到这一步,和她太飘,不无关系。
但和上级领导battle,她哪里有这个胆子?
蒋燕丽走出厂长办公室时,面色死灰,一肚子窝火,也不知道找谁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