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皇叔看来,嗯。。。。。。。很有兴致。
“皇叔,你说乐安县主这时候不在家消化大喜大悲的情绪,跑这小巷来干嘛?”
在楚绍誉眼里,云岁晚被赐婚,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多年心愿达成,喜上眉梢,藏在闺房里偷乐。
要么是悲从中来,毕竟女子嫁人是第二次投胎,她因为退婚的事情,和陆祈臣闹得那样不愉快,以后嫁过去日子怎么会好过。
没想到,她倒像是全然无所谓的样子,还有心情来小巷子。。。。。。路见不平?
车上垂怜被卷起,氤氲的光落在楚修远颊侧,将他唇上的一点水光照得潋滟,
“她曾与我谈过买卖。”
“她外祖家是江南富商,给她留下了不少买卖,不知道她找皇叔做什么买卖?赚钱不,能带我一个不。”楚绍誉眨巴着眼睛,“皇叔,你知道的,夺嫡真的很需要钱。”
楚修远把葡萄塞进了楚绍誉嘴里,让他离自己远一点,
“她也是这么说的。”
“她?她说了什么。”楚绍誉顿了下,“该不会她当真看上了我,想带着富庶的嫁妆嫁我?”
楚修远瞥了楚绍誉一眼。
楚绍誉撇了撇嘴,不敢再问,立刻换了个话题,“县主胆子未免太大了些,连成王世子那个混不吝的也敢对上。”
楚修远的眸光从云岁晚身上,落在了她身后的慈安身上,“她身后的人,是慈安。”
楚绍誉收敛起了吊儿郎当的神色,端正了几分,目光紧盯着布衣少年。
巷子里的人都全然未觉自己被两双眼睛盯着。
“云岁晚?”楚渊月被这身宫装镇住,看了半天,才看出来,这是云家的那个大美人。
他眼睛不怀好意地在云岁晚身上打转,“怎么?对陆祈臣死心了,想要嫁给小爷?”
云岁晚一抬头就看出这是成王世子楚渊月了,心里有些后悔自己的鲁莽,但一想到这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脊背又挺直了几分。
成王老年才得了楚欢欢和楚渊月一对龙凤胎儿女,因此十分骄纵,养成了无法无天的性格。
难怪,难怪那旧案卷宗上连对方的名字都没有。
原来是成王世子,堂堂殿下,哪个官员敢留名字,更何况还有三皇子出面。
云岁晚只觉得荒谬,楚渊月根本不需要参加科考,却仅仅为了好玩,为了哄成王开心,就要牺牲一个学子的前程替他考,甚至还这般草菅人命。
啪——
她鞭子在地上抽了下,扬起一地灰尘,呛得楚渊月咳嗽了半天。
“云岁晚,你抽什么疯!敢挡小爷的路,我连你一起揍。”
云岁晚的确不敢得罪楚渊月,她只是气不过,想让他也吃些苦头而已,
“世子殿下,我刚刚被赐婚给陆世子了,你不知道?这位先生是我将军府的西席,我是来通知老师喜讯的,就遇上这个场面,不知道老师哪里得罪了世子。”
既然和陆祈臣暂时绑在了一起,她不介意拿出来用一用。
成王和陆候府都是跟着三皇子的,只要不太过分,不会因为丁点小事撕破脸。
果然,楚渊月迟疑了一下,警告地看了一眼地上的人,让他们不要乱说话,随即甩手离开。
云岁晚松了一口气,立刻扶起了地上奄奄一息的老妇人,只希望一切还有回旋的余地。
楚绍誉收回目光,脸上没有半分纨绔气,“皇叔,云岁晚不能嫁陆祈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