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什么也不付出,但是你必须重新拿回力量和权柄,否则迟早有一天,那些得不到你又不敢伤了你的人就会像今天的我一样,拿二重梦,拿小宝贝,拿纲吉,拿你无法割舍的东西来胁迫你做出决定。
qg爱是毒,我们不介意被腐蚀殆尽,可它是会传染的……它……会传染给你的。”
人类的幼崽很特别,在呱呱落地后,他们还需要在母体外用好几年的时间去学习如何独立生存。
但无论是几年,这段被扶着走的日子也终有尽头。
既然他亲口承认自己并非二重梦,沢田纲吉就无法超脱。
他是神明的代行,他们也愿意一直供养着他。
但拥有独立的能力难道是什么坏事吗?不是的。
“接下来……就是全新的,独立的,属于你的人生了,纲吉君。”古里炎真的手落了下去,他用脑袋轻轻蹭了蹭沢田纲吉的胸膛,“无论……你想怎么做,我都支持你,纲吉君。”
他知道其实青年早就开始做抉择了——早在身体还没彻底崩毁之前,就决意在这场梦境中护他们周全。
可是青年需要拥有的,是不去在意,丢弃,拒绝和惩罚他们的权力。
而不是继续容忍、妥协。
青年也是……纲吉。
他也该有和这世上所有人生来就拥有的自由。
他可以选择永不原谅,就像纲吉唯独不原谅未来战中夺走一切的白兰。
“我累了,所以我向你哭诉,装可怜博取你的同情,裹挟你的情感。可是如果不是我故意拿拿灵魂之火试图惊扰到二重梦……你会对我这么凶吗?”古里炎真用委屈的声音轻轻地反问。
其实他知道沢田纲吉会怎么回答。
——教父对他们一向来有些无限的优容。
可是古里炎真不要这种优容,他宁可被严苛地对待。
制定规则,规整信徒的行为,本该就是黑手党教父的权能。
他的脸埋在青年的胸膛中看不真切,但沢田纲吉知道那上面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
古里炎真就像怀揣着炽热岩浆的大地,他必须沉稳,隐忍,才能不让生灵涂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