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哲顺手将烟蒂从车窗扔出去,眯着眼瞪了她好一会儿,“今天加班,我车子坏掉了,顺便让李叔到公司接我。”
“哦,你病都好了?”
饶哲没吭声,只吩咐李叔开车,之后他慵懒地靠在车窗旁,目光别带深意的打量着她。
他平时很少生病,就算病了,只要打过针吃过药,身体也挺快康复。
昏睡的时候,他作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上官柔,也有纪馨眉,然后她们两个好像合而为一,变成了一个人。
他觉得很奇妙,梦里上官柔对他说,好好珍惜眼前人,不要再让幸福从自己身边溜走。这个梦仿佛在提示他什么。
醒来后,约翰告诉他,是她一直留在他的身边照顾他,不知为什么,知道这件事后,原本因上官柔的死去,而空虚了很久的内心深处,竞意外被一股暖流给填满了。
所以才在下班的时候,他打电话给李叔,说要一起来接她回家。
只不过当他看到那个紫发男生出现后,原本高涨的心情,一下子又变得低落。
车里陷入一片沉寂,因为身为主子的饶哲不讲话,其他的两个人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车子行驶许久,饶哲犹豫了好半晌,才打破原有的沉默,“听说我生病的时候,是你一直在照顾我。”
上官柔被他一问,脸红地点点头,没敢去看他的眼睛,“你在放映厅里突然间就睡着,一摸你的额头竟烫得吓人,当时把我吓坏了,约翰叫来医生帮你打完针,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
说着,她尴尬地摸摸头发,“那么晚了,也不好意思再留医生下来,所以我就在你房里守了一会儿,等你退烧后就离开。”其实她当时是狼狈地逃出去的。
饶哲心里的阴霾,因为见了她脸红而莫名好转了不少。
只见他一本正经地点点头,认真道:“这么关心我,果然很像我老婆。”
什么?闻言,上官柔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转身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嗔骂道:“谁是你老婆?”
“我只是说你像而已,又没说你是,哎,你该不会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当我老婆吧?”见她又羞又恼,他忍不住起了逗弄她的兴致。
她气得狠狠踹了他一脚,气鼓了双颊低吼,“你这个混蛋!”
饶哲竟然产生一股错觉,觉得她娇嗔的模样,实在很惹人怜爱。
一改往日冷酷淡漠的模样,他挪了挪屁股,俊脸上露出邪气的笑容,“就算我真是混蛋,你还不是照顾了这混蛋一整夜?”
“谁说一整夜的?我就照顾你到半夜。”
“哦——”他拉长声音,若有所思地弯起唇角,“你有没有趁我昏睡的时候吃我豆腐?”
上官柔被气得直咬牙,“你有豆腐可以吃吗?”
他厚脸皮地指了指自己俊俏的脸蛋,“你说呢?”
她气恼地别过视线,气冲冲地环起双臂,“懒得理你!”
饶哲又挪了挪屁股,紧紧贴在她身边,“其实你照顾我也是应该的,别忘了我生病可都是因为你。”
“因为我?”她怪叫,“当时给你撑伞受雨淋的人,好像是我吧!”
他慢条斯理地耸耸肩,“但那个把外套借给你穿,忍着寒冷给你当枕头的人好像是我喔。”
“你……你这个无耻的混蛋!”
“就算我是混蛋,也是个牙齿洁白,可以帮牙膏厂商代言的俊俏混蛋。”
“饶哲,你还能再臭屁一点吗?”
“我这叫自信,不叫臭屁……”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斗得好不有趣。
前面开车的司机李叔很意外又欣慰地发现,在上官小姐去世之后,就再也没露出真心笑容的少爷,现在居然笑得很开心。
周末很快就到了,沈子扬举行生日派对的地点,是在一间规模非常庞大的五星级大饭店十七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