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荷塘嗯了一声,“是啊,早些年娘来信里面说,她把小荷花起名为陈秋荷了。”
“我便擅自做主,把自己改成了陈荷塘。”
好像这样就是母亲也给他取名字了一样,陈秋荷,陈荷塘,一听就是兄妹两人。
好似这样,他们之间就跟从来没分开过一样。
陈秋荷听完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上去轻轻地抱了下对方,擦了擦眼泪,这才问道,“小远呢?这么多年来,从来没联系上过吗?”
陈远便是陈荷塘那唯一的儿子,十六七岁的时候,出去当兵,在也没回来。
这一走,就是好多年。
提起儿子,陈荷塘的脸上黯淡了下来,他摇头,“没有,一次都没有过。”
停顿了片刻,他挤出了一抹生涩的笑容,“今天咱们团聚大喜的日子,就不说这话了。”
好事上提起这个,有些难受。
陈秋荷自然不在提了,她嗯了一声,“我进厨房看看有什么好吃的,晚上我来掌锅。”
她笑中带泪,“这么多年来,大哥还没吃过我做的饭吧?”
陈荷塘嗳了一声,“那我去看下套子里面还有猎物没,晚上当加餐了。”
家里原本有些存货的,这些天外甥女住进来,他总是变着法子给对方补身体。
基本上都嚯嚯完了。
要想吃肉,要去现抓才行。
这一次,他出去,没带绵绵,把绵绵留在了家里,让她去陪着刚回来的沈怀山和陈秋荷。
只是,出了篱笆园的陈荷塘才想起来一件事,那就是忘记了,去考察下妹夫了。
也不知道对方合格不合格。
这么多年来,对他妹妹怎么样。
算了,等回来了在考察。
厨房内,陈秋荷进去后,便看到那一案板丰盛的东西,她忍不住惊道,“怎么弄这么多?”
到时候可怎么说?
沈美云在切肉,打算做一个烤肉片,她头都没抬,理所当然,“爸妈你们好不容易回来了,自然要吃顿好的。”
陈秋荷笑了,回忆起来,“以前在家的时候,每个月发工资的时候,你要吃顿好的,后面月中的时候,以肚子没油水也要吃顿好的,过生的时候要吃顿好的,过节的时候也要吃顿好的。”
别看她和怀山两口子是双职工,养着美云这一个闺女,可是这么多年下来,天天吃顿好的,到头来竟然没攒到多少钱。
最后清点的时候,就拿四百多块的现金。
还是从牙缝里面省下来的。
沈美云切肉的手一顿,“人活一张嘴,可不就是为了吃。”
不吃好的,怎么犒劳自己呀?
这歪理,陈秋荷竟然觉得挺有道理的。开始接过女儿手里的菜刀,一阵忙碌起来。
烤五花肉片,一斤用来烤焦吃,一斤用来做红烧肉,还有胖头鱼,酸菜胖头鱼里面下豆芽白菜萝卜,是沈美云的最爱。
基本上这两个菜,都是极好的了。
在加上还有几个芝麻烙饼,以及一筐子的面饼,这是管够的。
得亏他们住在半山腰上,这一片只有他们一户人家,不然周围的邻居闻了去。
还不说他们家发大财啊,过的是资本主义生活。
就是以前家里没落难的时候,陈秋荷都不敢这样做饭。
实在是太奢侈了一些,没多久家里传来了香味,绵绵便跑到了厨房,搬了一个小墩子坐了下来,安静的等着投喂。
烤肉片第一片好了以后,沈美云就夹了一片,递给了绵绵,只是绵绵还没吃到嘴。
她嘴里也多了一片金黄色的烤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