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学已经醒啦……说起来,那个晕倒的先生怎么样了?”
他还记得,那个米花町的先生似乎在房门口昏倒了。
千鸟有些担忧地望着包裹在负能里的松原太也,苦恼道:“对方还没醒唉……”
“醒了么?”雅子温柔地看着苏醒的小泽爱美,说道,“虽然那个女孩子也很可爱——但是果然还是最喜欢你了呢。”
小泽爱美揉了揉昏胀的脑袋,莫名其妙道:“……你在说什么啊雅子?”
雅子半裸着身体,捂住了小泽的唇。接着,手往她胸前摸索,见小泽并不反抗,脸上的笑意深了些。
她说道:“嗯,这个是真的爱美。”
小泽爱美迷茫:“……什么意思?”
“没什么,”雅子凑上去亲了她一口,有些大声道,“先生……好厉害呢。”
听着包厢内传来的那些暧昧声音,一个黑衣男人只觉得没兴致,对着对讲机低声道:“嫌疑排除。”
那个道谢
“你的人生,到底该何去何从呢?”
他的人生……
松原太也在陷入昏迷之前,看到了许多东西。
看到了他孩童时期在贫民窟的记忆,看到他母亲因为没钱供养他读书而流泪的模样,看到他后来加入小帮派用血液麻痹自己的经历……
看到他自己加入了afia。
无数次,松原太也想对着记忆里那个人说:“别去!”
但是,有什么用呢?
在那个时候,加入afia已经是他最好的结局了。
他只是在众多悲哀的选项里选择了合适的一项而已。
在portafia的日子里,很压抑。
但他的人生,哪一刻不是由压抑组成的呢?
后来,他接到了去某个组织的卧底任务。
再后来,他又来到了——密鲁菲奥雷。
无法决定自己的去留,无法选择自己的人生。他的生命由一个个支离破碎的片段构成,由一项项无法避免的选择决定。
“卧底任务结束之后,原先的组织会不会也对他抱有猜疑呢?可能会怀疑成员被反水之类的……加入对方真的被反水,后来的组织也会因为成员的过去而无法真心对他吧?”
“……好可怜,好可怕。”
好可怜。好可怕。
松原太也想,其实白兰已经发现了吧。
其实他的死期也……不远了吧。
可是他真的——
“如果能选择的话,”16岁的时候,本应该和别人一样在读高中的太也在一次帮派斗争中濒死,他对那名赭发青年说,“我也不想死啊。”
原来——他是这么对中原干部说的啊。
千鸟赶到夏目同学家的时候,那名叫冲田秋三郎的同学正低低地哭着。
千鸟从来没有见过男孩子哭,她有些局促地站在一旁,犹豫自己要不要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