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白兰能看见的话,会发现女孩的眼中似乎坠满了星光:“我可能,会想当一个作家。”
“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写一个故事好帅啊。”
白兰也笑了:“确实很帅呢。”
她嘟唇道:“我最开始以为,白兰先生会问我很多问题。会问我妖怪是什么样的,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有妖怪,还是别的什么。但是白兰先生什么也没有问我。”
“白兰先生好像对什么东西都一副很有把握的样子……”她嘀咕道,“现在也是,问了我很多问题,但是我一点也不了解你。”
白兰似乎听出了女孩言中的不满意味,顺着道:“要不要玩游戏?”
“什么游戏?”她抿了一口果汁。
白兰的声音带着诱导:“我们来互相问问题吧——互相问对方关于彼此的事情,必须实话回答哦。”
女孩没有拒绝。白兰便道:“那我先哦。”
“我一直很想知道,小千鸟眼里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呢。”
鹤见千鸟沉吟片刻:“白兰先生,你喜欢看恐怖片么?”
“千鸟其实叫我白兰就好了呢,这样显得很生硬。”白兰·杰索看着在黑夜中如卸下重任般有点轻松的千鸟,笑道,“恐怖片?我不怎么看这些。”
“可能还是有点相似的吧?有些妖怪是人形,有些妖怪长得很可怕,有些妖怪很可爱……”她说到自己熟悉的领域,脸上就挂着浅笑,“我以前觉得妖怪很坏,但是现在发现有些妖怪也挺可爱挺可怜的。”
“妖怪的寿命很长,活得也很寂寞……所以才会经常逗弄那些看得见妖怪的人吧。不过有些恶作剧真的很过分就是了。”
说到过分的时候,她蹙了蹙眉,似乎有些困扰。但很快,她的神色又变得温柔:“天气很炎热的时候,会有河童在树下趴着乘凉。所以白兰在树下的时候要小心点,千万不要坐下去哦。”
第一次喊白兰的名字,她顿了顿,似乎还是有点不太习惯这样的喊法。
“这样啊——”注意到女孩在今晚卸下心防了,白兰压低了声音道,“如果坐下去的话,会怎么样呢?”
“嗯……会被踹开吧。”她笑道,“也有可能,站起来的时候,树上的叶子会刚刚好全掉到你头上。”
她说这话的时候含着笑意,可以看出她现在的心情极为不错。白兰·杰索突然靠近她,带着些蛊惑意味道:“千鸟知道么?”
男人突然的凑近让她感到心跳有些加速,但她不知为何,在那一刹那却没有任何想要逃掉的冲动。她顺从了他的靠近,在一片黑夜中,一股温热的触感裹住了发烫的耳垂,在不知是耳垂还是心脏发痒的瞬间,她听到男人这样说道:
“千鸟笑起来真的好可爱。”白兰·杰索望着他先前轻点过的地方,笑道,“为什么不能多笑一会儿呢。”
之后发生了什么,鹤见千鸟已经忘记了。也许她回了什么话,也许白兰又说了些暧昧的言语,但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今天的她似乎在白兰·杰索面前毫无抵抗力。她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放松过,也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忘记自己是一个除妖师的事实。今天的一切都梦幻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