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过愤怒的他,生气的他,别扭的他,执着的他,拼命的他,却从来没有见过他用一种安静得几近悲凉的目光看过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个事物。就算提到他唯一的亲人,鼬,他也是一副恨不得吃了鼬的表情。
……看来,老娘也是挺有影响力的。
佐助将手中的东西放在墓碑前的祭台上,我才看见,那是一壶桔梗屋的米酒。我常常和红豆相约去桔梗屋喝酒,虽然我的酒量不错,但也有醉的时候。每当我喝醉了睡在店里的时候,也总是这只别扭的小团扇来付了帐把我领回家,他问过我,为什么要去桔梗屋喝酒。我说,因为那里的米酒让我想起来以前的安逸生活。
比如女协全体在流魂街居酒屋的聚会,或是朽木白哉银白风花纱上的桔梗熏香,亦或是更木队长喝醉酒之后挥刀追杀一角和弓亲。
佐助没有听懂,他不知道流魂街在哪儿,也不知道朽木白哉和更木队长是哪个村的厉害忍者。但我没有想到,他会记得我最爱喝的酒。
佐助将酒壶放下之后,注视着墓碑,看了许久,才说:“其实我一直想对你说。”
雨下得很大,而我却只能听见他有些苍凉的嗓音。
“未成年人是不能喝酒的。”
“……”如此,我只能深囧。
他拿起祭台上的酒壶,打开盖子,将里边的液体悉数灌进嘴里,然后手一挥,“刺啦”一声,酒壶应声而碎。“这是最后一次了。”他留下这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转过身,没有丝毫犹豫地迈开了步子。
这是最后一次了。
我看着那个衣服背面绘有团扇图案的背影,脑海里印刻的是他转身那一刻眼角可疑的水光。直到那个身影消失在水幕中,我才笑起来。
“你笑什么?”斑解开迷彩隐之术,现出身体,问我。
“没什么。”我偏过头朝他笑笑,“你不觉得宇智波家尽出一些别扭小子么?鼬是爱你绝对不说出口,而是默默付出的温情。佐助则是爱你打死不承认,就算伤心也不愿意让人看见的倔强。”
“那你认为我是怎么样的?”
我转过头,狠狠鄙视之:“你是无赖且渣,无聊且矫情的小受,早就该让佩恩大哥把你给收了!!”
“……”
我最终还是拿回了义骸,真该感谢木叶的规矩,要是三代老头下令把我的义骸给火化了,那老娘还真得继续无义骸裸奔了。不过,我并没有留在木叶,而是与斑一起回了位于雨忍村的“晓”基地。在刚进入雨忍村的领地时,斑就将身上的晓袍脱掉,扔给了我。
“我现在的身份是组织的替补成员,记得在别人面前叫我阿飞。”他理了理身上的黑色忍者服,说。
“阿飞?”我将那件晓袍披在身上,说,“你是看了《小李飞刀》后有感而发么?”(葱娘:别问我阿合为什么会有看《小李飞刀》……)
“小李飞刀?那是什么?”斑奇道。
“噢,没什么。”我抓了抓脑袋,然后望向他,“应该叫小斑苦无才对。”
“……小、小斑?”斑明显有石化倾向。
“原来你喜欢我叫你小小斑。”我恍然大悟,然后拍拍他的肩,“多多关照,小小斑。”
“……”
回到阔别近半年的雨忍村,老娘一阵感慨。虽然一进村子就被雨淋成了落汤鸡,但看着那些冷冰冰的钢铁建筑却让我觉得异常亲切,毕竟我在这里生活了三年多。我自来到这个世界最快乐的日子都是在这里度过的。
我刚迈入基地的大门,就被一样黑色不明物体迎面撞了一个正着。沉着地将那东西扯下,我皮笑肉不笑地说:“乌鸦,谢谢你为我义务洗脸,不过,请你在为我洗脸时先把你的羽毛洗干净,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