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屑于她的那些事,却正正被戳中了取向,又因为教养严格,谢家对
族中弟子私德要求甚严,发生了关系就认定了这是伴侣。
一身反骨的叛逆王者当然不容许抢夺。
当初他对她的冰冷嫌恶,指斥言犹在耳,但如今只剩他们两人相处,谢惊尘一次都没提起过姬令羽的事。不是不在意,而是正如客栈撞见,是引以为耻,避之唯恐不及。
真要结婚相守,这件事一定得说个清楚。尹萝不同,在照渔村已经引爆过一次,她能感觉到谢惊尘和失踪前的相处有微妙差别,谢惊尘不提,她没必要冒险。
尹萝撑起身子,唇角的手滑落,虚虚停在她的肩膀上,看不出是阻止还是放任。她倾身往前,勾住他的肩膀,顺势便搂住了他的后颈,整个人靠了过去。
谢惊尘顿了一下,单手环着她的腰,另一手停在她蝴蝶骨处,轻而易举将她往怀里更抱近了些。
“我看是你有心事才对。”
尹萝大半的力道都倚在谢惊尘身上,半张脸埋在他肩颈处,夜色中的话语也自有低缓惺忪的柔软,“什么都不说,却深夜造访?”
谢惊尘身姿一瞬收紧,往旁侧偏了偏,到底没真的躲开:“……你身上的怨气难以感知,暂且不能确定影响几何。”
尹萝半是玩笑地道:“你们家的人该不会因为这个不让我进去吧?”
谢惊尘道:“我们不回主宅。”
“嗯?”
缓缓僵住。
谢惊尘注意着她的反应,眸色深了深,道:“我既承诺,便会正大光明地与你成婚。”
尹萝抬起头,同他对视片刻,凑过去亲了下他的唇角——正在他方才触碰她的位置:
“辛苦我们谢大公子啦。”
“……”
谢惊尘眼睫垂落,一副难以接近的疏离模样,手却扣紧了她的腰。
尹萝点到即止,趁着气氛问道:“你说是接到了信,告知我在裴家,可找到了送信的人么?”
不用想都知道是姬令羽。
谢惊尘眉目清冷:“你以为会是谁?”
尹萝故作茫然:“我想不到。”
谢惊尘扣着她的颈项,垂首再度吻了过来。
尹萝主导的吻往往小打小闹,一旦谢惊尘主动便有些不好招架。
汹涌,深入,迷乱。
尹萝喘不上气了就抓挠他的手背或掌心,全看当下的姿势为何。
她气喘吁吁地伏倒在谢惊尘肩头,想:
这桩婚事谢家要是不退,夫妻生活可能不会很和谐。
亲吻的次数增多,尹萝愈能感觉到谢惊尘并没有满足。纠缠之后,清冷寒霜融化,剔透琉璃染上欲色,再没了高高在上的漠然旁观。
谢惊尘顺着她的脊背,似有几分慵然,内心隐现的情绪被平息,浮现的杀意被他掩盖得严严实实,连同那些她与旁人沾染的过往、许嫁瞬间的迟疑,经由重重吐露的字句镇定无异:
“还未查清。”
同她缔结了血誓的那只九尾狐
,他应当尽早杀了。
有血誓又如何?
她的任何图谋贪求,都只该从他这里索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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