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这段时间频繁地利用神风石、又强行动用剑意,萧玄舟受的反噬损伤太严重,只能暂留荆昆养伤,调度各方。
萧玄舟将散了热度的药一饮而尽,想起尹萝喝药的样子。
几l日内传回消息,说谢家松了口,认下这门亲。
不出所料。
谢家历来的作风如此,又被谢濯将了一军,即便能狠下心弃了出色的长子,也不会放任一桩不明不白的婚事蒙羞门楣。
到此,就该他作为了。
“放出话去,萧尹两家早已退婚,情谊永好。”
萧玄舟看着窗外的青露树,无波无澜地道,“再送上一份贺礼。”
下属领命而去,只是不免疑惑:
聘礼入关岭时便可澄清萧尹婚事已矣,拖延至今难道有什么区别吗?无端叫人多猜测了几l日萧家的闲话。
门扉没有立刻合拢,萧负雪拿着一个瓷瓶进来,里面装着的是疗伤好药。
萧玄舟道了谢。
萧负雪静默稍许,道:
“她要成婚了。”
萧玄舟神色自若:“不要莽撞,她没有选你。”
“我知道。”
萧负雪平静地陈述着,“我没有资格。”
他伫立在屋中,克制收敛得犹如没有生机的死物,毫无破绽。
察觉到萧玄舟看来的目光,他道:“兄长不必担忧,我谨记道心教诲。”
萧玄舟眉心拢了拢:“顺其自然并非放任自流。”
萧负雪视线余光触及到窗外的青露树,下意识地避开了,种种心绪跌宕起伏,不应吐露的话语终究还是在亲人面前泄露了痕迹:
“兄长对她无意,该早同我说的。”
“……”
萧玄舟眼神微变,这般注视了他一阵,再开口,竟有些许料峭的寒意:“说什么?”
似是所有的情绪都在须臾尽数褪去,只余下全然冷静的陌生一面。
萧玄舟脸上温和的底色彻底消失,没有冰冷的针锋相对,他只是没有任何表情地站在那里,缓缓道:
“我从未想过将她让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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