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凤英是个疼孩子的,怎么会舍得叫季爱珍少吃了?
见状把自己碗里的红烧肉硬是给季爱珍夹了一块过去,嘴上还直念叨道:“我早都说了我不爱吃这个,嫌它腻。偏偏你们几个不信,每次都非得叫我吃。”
常凤英的话,让在场的季宽、季爱珍、季北北和季展鹏几人都很是无奈的看她。尤其是季爱珍,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如今季爱珍大了,家里的活几乎都被她接了过来,厨房自然也改换到她的势力范围之下。
所以照着她的规矩可没有什么好东西少,当人爸妈的就得把好东西都叫孩子吃了,自己找借口说这不爱吃,那个嫌弃腻味,“挑拣”的权利的。
在她的率先发动和大家的一致坚持下,不管常凤英和季宽怎么说,反正每次吃肉的时候肉都是按着人头切好、分好。要是常凤英和季宽不肯吃,想着少吃那就大家都不动。
慢慢的家里的习惯养了这样,但凡是好东西平均分着吃,人人都有份,人人都一样。
渐渐的这种习惯常凤英和季宽倒也都接受了。不过相比季宽的干脆,常凤英还总是时不时的都要嘀咕几句,总试图着想打破它就是。
此时就是这样,见常凤英很执意的把肉夹给自己,季爱珍也无法只能接了。
不过接归接,她还是很是认真对常凤英说道:“妈,就这一回。下一回你要是再想叫丰年多吃一块肉就提前说,不然我就把大家的肉都收过来重新切了。”
“对,支持大姐。”季北北和季展鹏都在边上跟着点头声援季爱珍。
“你,你们喝,合着这我碗里的肉,我自己还不能做主了?”
常凤英瞪着三个有志一同反抗自己的儿女,一脸的没好气:“一个个的翅膀都硬了能造反了是不是?”
“反正下不为例。”有弟弟、妹妹支持的季爱珍底气很足,说完根本就不搭理气笑了的常凤英,只管着自己低头扒饭。
常凤英:“”
合着她果然是放权放太厉害了,如今一个个的胆子都肥的很,都敢这样明目张胆的“反对”她了?
她努力的瞪眼看季爱珍、季北北和季展鹏三个,表现出自己很生气的样子:“你们知不知道这家里谁说了才算?哼,换成到别人家试试,敢这么说话看不大耳刮子抽的你们满地找牙?”
“妈,你就死心吧。反正别的可以听你的,这个你说什么也没用。”季爱珍头也不抬的扒着饭,连装一下害怕的样子都没有,反而声音里带了几分隐隐的笑意。
常凤英:“”
预言师
气结的看了季爱珍几秒,常凤英转头咬牙切齿的瞪季宽:“都是你给惯的。你看看他们都成什么样了,你怎么也不说管管?”
“你的意思是也叫我揍他们一顿,满地找牙那种?”
季宽忍笑抬头,故作疑惑的问道,“可是,你不是老说我力气大,手底下没轻重不能随便打他们。要打也得你这个力气小的来才行?”
常凤英:“”
听着饭桌上传来的几声压抑的笑声,她狠狠的用眼睛剜了季宽一眼。憋屈的感觉更重了,她一时无法,只能无比愤然的低头狠狠往嘴里扒拉了一大口的饭用劲嚼。
“生气啦?”
见势不对,季宽赶紧给常凤英碗里夹了一大筷子西红柿炒蛋,无比讨好的说:“光吃饭怎么行?你瞧,孩子们这还不是因为太孝顺了?在别人家这可是求都还求不来的事情呢,怎么到你这反而生气了?”
“谁生气了?”
常凤英被说的有些心虚,声音反而拔高了一个调显得有些尖锐。别人尚可,都知道她就是雷声大雨点小,没一个害怕的。但是曹丰年却被吓的浑身一哆嗦,筷子都掉了也不敢捡,还带着小心翼翼怯怯的去偷看她。
“”
看见这样的曹丰年,常凤英的气势一下掉底了。哪里还顾得上生气?眼睛里一下都满是心疼和内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