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子泰揸fit尖沙咀的好几个地方东英在背后觊觎了许久,加上谋杀蒋天生的计划也快到期限,雷耀扬料想洪兴目前也推举不出更像样的人选来接太子的盘…若是这次能够借机将其慢慢瓦解,那今后差不多整片尖东地区都会由东英话事,简直一举两得。
而至于和合图那边,雷耀扬也早就知道高文彪与私下挣爆不和,但程泰最近与蒋天生关系十分要好,生意往来相当频繁,若两大社团长此以往亲密合作对东英来说威胁不小,必须要借机让他们之间出现不可弥合的裂缝。
自程啸坤出事之后已经久未露面,不过目前看样子程泰想学洪兴搞世袭那一套,有意将自己亲生仔扶上位,虽说那衰仔当了坐馆也不会成什么气候,但傻佬泰一定会在背后控制实权,所以倒不如直接让实干派的高文彪铲除异己坐上这个位置,到时联合对付程氏父子也顺手得多。
再离开中环已是夜里十点多,雷耀扬正驾车准备回半山,突然接到乌鸦来电,对方急急忙忙说有要紧事约他在皇朝会见面。
此时正值夜总会热闹时段,客人涌进涌出,十多分钟后,男人一脸不爽停好车把锁匙交给泊车小弟,门口相熟的几个公关小姐看到西装革履的雷耀扬前来,满脸都是媚意十足的笑,上前想要跟他发姣寒暄却都被对方礼貌避开拒绝。
他一路怒气冲冲到了三楼包厢,心想自己忙得焦头烂额,这死乌鸦屡教不改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夜蒲?不用多想他都猜得到,此时下山虎肯定在和一堆小姐卿卿我我左拥右抱。
谁知一入内,倒叫雷耀扬对乌鸦「刮目相看」了几秒钟,因为当下除了华丽装潢之外,连一丝脂粉气也无,整个宽阔私密包厢里只有他们二人,还有隔壁隐隐约约传来吵嚷的乐声。
“这么着急叫我来干嘛?有什么事不能电话里讲?”
“知道雷老板贵人事忙,但是电话里我不方便讲,只好约你来啰。”
“刚刚听说太子在湾仔闹事,打瞎挣爆一只眼…”
乌鸦一脸痞相瘫坐在沙发里,几分钟前听说了这场闹剧,去年他与太子交过手,对方实力他自然知道,虽然甘子泰性格硬颈行事易冲动,但也不至于突然就翻脸和挣爆打起来。
雷耀扬听过则是一脸淡然,并未能让人从他神色中一探究竟,反而调转枪口问及乌鸦:
“挣爆跟太子早就不和,人尽皆知。”
“怎么?上次你同他打了个平手,英雄惜英雄啊?”
“叼,谁看得上那一pat屎,我只惜美人喇。”
“看来挣爆也是年纪大了,被后生打成这样真是老脸丢尽,要是能替我们把太子解决倒是能省不少麻烦,可惜可惜…”
衣着浮夸的乌鸦瘪瘪嘴,他可惜太子没被打死的感叹倒是不假,但雷耀扬脸色显得不耐烦,走过去落座另一头盯着对面男人:
“你叫我来就说这个?”
静默几秒,乌鸦终于恢复一脸正经,那对虎豹般的眼回望雷耀扬:
“把雷老板call来当然有要紧事。”
“阿虎已经笼络洪兴基哥,我们要跟他合股在骆克道开一间酒吧。”
“这两天正准备签合同,选址在陈浩南酒吧旁边,听阿大说你把靓仔南的情况了解得好透彻,快跟我讲讲看。”
“呵?在他酒吧隔壁开酒吧?你们也真是…虽然要应付曹四那边,但也别闹太大搞到成条街开片。”
黑发男人听罢嘴角一扯讪笑起来,洪兴李兆基就是个风吹两边倒的墙头草,笑面虎和乌鸦找上他也合乎情理,而陈浩南这个表面风光的铜锣湾揸fit人,内里底细早就被他摸得一清二楚。
“陈浩南看的那几家大档生意不怎么样,我了解过他账目问题,直系打本的地下生意年利润大概也就三百万左右,去年投资的几间大型夜场和芬兰浴至少也要两年才能回本。”
“虽然他每月户口进账千万,但明面上的公司资金必须滚存壮大,所以赚取的一半利润都需要作为基金,最后实际到他手里的…只有六百万左右。”
“但我告诉你,其实七十万左右才是他真正的生活日常开销,知不知去年他同大宇为什么打架吗?因为陈浩南个条女想要换辆新车他都犹犹豫豫,但大宇知道后直接送了苏阿细一辆百万平治…”
雷耀扬慢条斯理将对头账目和私生活问题摊开细说,语气中满是鄙夷嘲讽,揸fit人做到陈浩南这种地步,还真是有种难以启齿的寒酸,铜锣湾这块肥肉交给他看,简直是在浪费资源。
目前靓仔南有直系门生三百,加上零零散散的杂兵少说也有五百多人,况且他身为堂主,平时还要供养一大棚手下各项费用,因为洪兴不许碰粉,所以他最主要经济来源还是靠夜店和各路看场收入,比起去年当选屯门话事人的生番还要差不少。
而他自诩身为大佬出手又极为阔绰,平日酒楼宵夜遇上同门小辈还经常要豪情宴饮,偶尔拉上大队人马去夜总会花上几万块结账也是常事,还有不少手足借贷,收不回数到的也在所难免,再加上陈浩南平时理财不善,经济状况基本是一塌糊涂。
乌鸦听过略微讶异,也不得不在心里佩服奔雷虎对陈浩南的了解程度…他只知道去年包皮不堪东英逼迫,做了二五仔将这些问题都暗中交代过,陈浩南的经济现状他也有所耳闻,可并不知道得这么详尽。
“多谢雷老板的情报,我知道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