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明白。”周妘和其他几位妾室一样朝着坐在上座的周棠行了一礼。
事情和周棠猜测的一样,边塞的战事远远没有那么简单,匈奴人再次卷土重来,在一次夜色中偷偷席卷了萧斐章所在的兵营。
为了增加派员,大皇子刘瑾特意带兵前去支援。
“侯爷,外面的探子来报,匈奴今夜偷袭!”侍卫浑身是血,手中拿着佩剑。
萧斐章身穿金色铠甲,狭长漆黑的瞳孔中闪烁着惊人的肃杀:“那就给我杀!”
“是!”侍卫领命。
“匈奴今夜来偷袭行刺,你就不担心你那几位姬妾?”刘瑾撩开帘子,从帐篷后面缓缓走出来。
只见眼前的男人身穿一袭飞鱼经装,腰间佩戴长剑,和之前荒唐飘逸的模样判若两人,谁也不会将眼前的男人和在京城的大皇子联系起来。
萧斐章面无表情,脸颊上还残留着敌方的鲜血:“和国事相比,家事又算得了什么?”
男子汉大丈夫,志在远方。他从来都不会为了儿女情长而耽误自己的仕途,他要权力,至高无上的权力。
而女人和权力比起来又算的上什么?
刘瑾哈哈大笑,从一堆军事材料中准确无误地翻出一封信,不等萧斐章抢回来便从中抽出里面的东西。
顿时,一张红色的小画像从信封中飘了出来,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儿女情长?那让我瞧瞧这是什么?”刘瑾缓缓捡起地上的小画像,英俊的脸上带着一丝戏谑。
萧斐章紧皱眉头,英俊的脸上罕见地露出一丝尴尬的神情,但还是强撑着:“不过是一张画像罢了,你随意处理掉便是。”
“哦,是吗?”刘瑾唇角微微上扬,直接把那张画像扔进火堆中。
瞬间,纸片燃成了灰烬。
“你——”萧斐章勃然大怒,可是碍于之前自己说的话,只能硬生生憋住这口气。
就在这时,帐篷前忽然闯进一个女人。
“侯爷,奴婢不想死啊,求求您救救奴婢吧。”春云满是鲜血地冲了进来,身上的衣裳凌乱不堪。
萧斐章深深皱眉,厉声呵斥:“跑出来干什么?”
春云被吓坏了,哆哆嗦嗦的:“奴婢想着侯爷许久没吃饭了,所以刚才特意端了食盒来,只是外面有匈奴,吓了奴婢一跳。”
实际上她本来想趁着刘婉宁睡着了一个人偷偷摸摸给侯爷送饭,可谁知偷偷溜出来后居然碰到了匈奴!
萧斐章怒喝一声:“贱婢!居然为了这种小事勾心斗角,我大凉国的士兵绝不能为了你这种贱婢丢了性命!”
刚才保护春云过来的侍卫眼中同样露出了不屑,若不是这个女人是侯爷的,他才不会多管闲事。
在军营里,也不是没有女人死于非命。
“给老子进去!”士兵一脸不耐烦地将春云推进了帐篷。
“啊。”春云细皮嫩肉的,一下子就摔倒了。
黑暗中,刘婉宁点起蜡烛,看着春云狼狈的模样冷笑一声,恶狠狠地呸了一声:“狐狸精!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去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