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棠坐在梳妆台前,手中拿着胭脂,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眼角居然也不知什么时候染上了细纹。
可她如今才二十有七,怎的就苍老了许多?
周棠伸手,抚摸着眼角的细纹:“让人抬走,省得碍眼。不过是给她一个下马威罢了,别真的以为仗着能生孩子的肚子就为所欲为。”
她不过是给周妘一个下马威罢了,让她知道谁才是这侯府的女主人。
趁着人刚进府,刚好敲打一番。
“告诉她,别妄想些不实际的,只要她生下男孩,她的要求我都能答应。”周棠嘴角沁起一抹冷笑。
周妘是被荷叶背着回去的,走的时候还听见扶柳院中几个丫鬟的嘲讽。
“还以为进了侯府有多风光呢,还不是一个不入眼的妾室。”
“就是,别妄想攀上咱们大娘子!”
荷叶听着别人对自家主子的嘲讽,只能将苦涩咽在心里,谁让周妘只是一个妾室呢?
周妘躺在床上,床板硬邦邦的,一点也不舒服,而且膝盖火辣辣的疼。
“呜呜呜……周姨娘,您别死啊!”荷叶看着床上紧闭双眼的周妘,以为人都要死了,趴在床边哭。
周妘费力的睁开眼睛,有些无语,吃力地开口:“别嚎了。”
荷叶立刻擦干眼泪,看着周妘吃力地脱下衣裳,露出红肿的膝盖:“姨娘,奴婢现在拿几个鸡蛋给您敷一敷。”
周妘叹了口气,她现在病了,就连府内的大夫都请不到。
还没躺下多久,秋霜便带着周棠的话过来,话里面明里暗里藏着警告。
周妘才侍寝了一天,就被罚了,刚好被大娘子安排养伤,这几日都不能侍寝。
周妘自然是乐得自在,经过上一次的接触,她就发现萧斐章实际上就是个大猪蹄子,在别的女人身上得不到满足就拼命地折腾她。
她在男人的眼中完全就是个泄欲的工具,随时都有被抛弃的一天。
周妘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觉得自己好也得在侯府保住小命。
萧斐章陪着大皇子在军营练了几套拳,两人打得虎虎生风。
“听说你府上纳了一小妾甚得你心意。”大皇子收起拳,接过侍从递过来的汗巾擦汗。
萧斐章随意擦了擦汗,古铜色的肌肉随着男人的动作起伏,腹部的肌肉明显。
“多谢大皇子关心,不过是一妾室而已。”
虽然这样说,但萧斐章脑海中却不由自主浮现出那个疯狂的夜晚。
靡丽的夜晚,充斥着暴力和释放。
不知道为何,从军营出来后,萧斐章的心中总是痒痒的,而且近几日朝廷上风向不明,大皇子和太子打得难舍难分。
他的压力自然也是不小,想到自己今日都未回府,萧斐章握住马鞭,骑着汗血宝马便匆匆朝着武安侯府飞奔。
等他回到府上,定要好好收拾新来的姨娘。
“侯爷,您怎么回来了?”周棠听见下人禀报,还没来得及打扮便见男人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