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倾本就是浅醉,被阳神至纯至净的阳极道韵一侵,瞬间清醒过来,正好跟他算账,“阳神又是让‘她’叫夫君,又是让她‘采阳补阴’,现在知道她从我这儿脱离了,可……”后面的话没说话,就被充满阳神气息的吻给堵了回去。司倾一只手被九灼抓着,另一只手下意识去推他,却又被他捉住。阴暗之心脱离,带走了她未能镇压的阴暗邪气,也带走了她一半修为。加上重伤未愈,还被封了元神,司倾现在根本不是九灼的对手。阳神的胸膛坚实宽厚,阳极道韵灼手烫人,他故意捻着她的腕骨,把她仅剩的力气都给卸得一干二净。香甜的玉液琼浆的气息从司倾口中染到九灼唇上,阳神身上淡如九天之雪的浅香都被掩盖。司倾整个人被摁在冰椅靠背之上,脊背上传来靠背的沁凉,从手腕上到唇齿间是完全相反的,属于阳神的炙热。寒凉与灼热交替,司倾的心神都难以防守,最后一丝理智,想要像以前一样反守为攻,占据主导地位,也都被九灼压了回来。还换来他咬她一口。雄性真是再没经验,到紧要关头,都能凭本能狩猎。司倾脑子里空白一片,连生气都被清空得一干二净,本能都被九灼掌控起来。直到霜元在外面叫了一声,“道祖!”司倾的理智瞬间回笼,霍地睁开眼睛,瞪着九灼。九灼在她红艳的唇上又咬了一口,才缓缓撤离,气息沉乱,在她耳边道:“本座与她有关系时,你不是还有意识?夫君是你叫的还是她叫的,亲近的是你还是她,你分得清吗?”阴暗之心是完全的至阴至暗面,当初司倾露出阴暗面,却是在她自己的控制之下,对自己所做的事情也一清二楚,跟阴暗之心没有半点关系。顶多都占了个“阴暗”。司倾嘴上又疼又痒,哪还有心情跟他论这个,反正她只记得他占得便宜都是她的,“雄性没有一个好东西,离本座远点。”她气息不稳,脸色晕红,眼睛里都浮出了朦胧的水汽,一副惑心之貌。九灼喉结滑动,瞳仁眯了眯,修长的指尖从她唇上划过,“那本座是真的舍不得。”司倾气急。九灼这才往后退开一步,弹指去掉绑住她双腿的金光绳,一副正人君子之态,“进来吧。”“启禀道祖,天后思念云千帝女成疾,无法下榻,奴婢没能请来。”霜元低着头,不敢往上看。她也是刚刚直接要进来,被代替霜华守在外面的霜采拦住,才知道阳神道祖又来了的。打断阳神道祖的腿,她实在是没那个胆子,连直视阳神道祖她都不敢,何况阳神跟自家道祖挨得那么近。她可不想看到不该看的,被挖了眼睛。司倾端起琉璃盏,将九灼斟满的琼浆玉液一饮而尽,才把火气堪堪压下去,“是么?她既然病得这么重,本座不表示表示岂非不通情理?”霜元脊背发麻,总觉得有人要倒霉。司倾眯起眼睛,“去把九重和合花挖出来,送过去。”九灼垂眸,看了她一眼。司倾回眸瞪过去。九灼的目光落在她殷红的唇瓣上,又看看她手里空了的琉璃盏。司倾立刻觉得哪哪都不舒服,只能甩手把琉璃盏丢回几案上。霜元吓得一哆嗦,赶忙领命出去了。大殿里又只剩下两个人,司倾起身就往外走,不想跟九灼待在一起。九灼淡淡跟在她后面,只错开一步。阳极道韵因为距离过近,正正好好地笼在她背上。司倾的手在袖子里握紧,蓦地停下来,脸色不虞地瞪过去,“阳神道祖很清闲?”阴之域内光线明亮,她的肌肤剔透似透明,唇瓣色泽更红,绝艳耀眼。九灼与她的距离拉近,挡住照在她身上的金乌之光,暗红的眸子里只有她的倒影,“天界神仙众多,能做的事也多。本座自然有许多空闲陪阴神。”那有本事别先她一步叫走子幽三神啊?尽管元神被封,司倾只要心念一动,就能知道子幽三神如今的情况。太含豢养怨民已有万年,但因她乃天法殿道君,能轻而易举避过三神耳目,是以万年来三神压根都没察觉到异常。微乙回到天界之后,就着手查过三神,确实没有查出来他们对太含助纣为虐,便令他们去排查三界同类隐患,将功折罪。九灼是拿了三神查到的名录回来的。看他这样子,明摆着是不会跟她同享了。司倾伸手把他推开,“滚,别在阴之域碍本座的眼。”早知道认他这个夫君,会多一个管家婆,打死她都不跟他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