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间阁的菜品味道果真是不俗。每一道菜对于色、香、味的处理都比较到位。且观其摆盘,无不显露出精致考究,细腻入微。尤其是那道爆炒鳝丝,熟悉的滋味里,竟蕴藏着一种特殊的情感,触动着每个陶家人的心弦。今日这顿晚饭连同包间费用,一共花费了10多两的银子。酒足饭饱之际,众人抚着微凸的小腹,笑语盈盈地向东篱居漫步而去。任师傅浩浩荡荡带着陶家母子七人,就要前往顶层雅室。陶湘玉自觉不妥,极力推辞:“任师傅,这顶层雅间未免太过奢靡,你安排咱们入底层普座便成。”任师傅微翘着烈焰红唇,很是不满的说道:“嗨!咱们先前不是已经说好了,听戏的时候不准跟我客气。我堂堂东篱居四东家,岂有请友人入底层普座的道理?”陶湘玉终究是抵不过这股热情的洪流,轻声应允:“那我便却之不恭了!”“陶氏,你们且先落座,茶水自有人来奉上,我去去就来。”任师傅起身告别。“嗯,任师傅且先忙,无需顾暇我们。”陶湘玉心知任掌柜事忙,便不再多言。东篱居的顶层雅间确实不赖,不仅装饰豪华,而且视野开阔。六个孩子们虽然都尽力保持镇静。但他们的目光仍然忍不住四处游走,就像走进了一个充满新奇事物的大观园。“来来来,每人先上一盘子水果点心,份量管够,吃完还有。”任师傅领着几名小厮,手捧美味佳肴缓步而来。他的步伐稳健,脸上洋溢着热诚的笑容。仿佛今天的重任,就是要让在座每一个陶家人都感到快乐和满足。陶湘玉急忙起身,感激之情难以言表:“任师傅,你实在是费心了。”“都说了无需客气!”任师傅温和地回应:“等会儿第一场戏就要开演了,正是你所谱写的那出《秦香莲》哩,你们母子七人,就尽情观赏吧!”“嗯,好!”陶湘玉不停地点头。她也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自己改编的作品被搬上舞台。在任师傅离去后。五丫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兴奋地对母亲说:“阿娘,您快看,这正是那天我们品尝的糕点。”陶湘玉的声音中洋溢着深情与宠溺:“瞧你个小馋虫,刚才在云间阁已经吃得肚子圆滚滚的了,现在还能吃得下这些糕点吗?”“放心吧,我铁定吃的下!”五丫满怀期待地询问:“阿娘,我能不能带几个糕点回去,给艳红尝尝?”陶湘玉微笑着回答:“从今往后,只要是给你的东西,就归你所有。你想送给谁,只需跟随你的心意,不必再征求阿娘的意见。”“好的,阿娘。”五丫臭美的地自夸了一番:“嘿嘿,艳红认识我,可真是有口福啊。”这时。一个面容白皙的小厮缓步前来服侍,恭敬地询问:“陶客官,可还记得小的?”陶湘玉定睛一看,来者不正是诈了她300文钱的人精陈玉良么?她淡然回应道:“陈玉良,你现在顶层看茶?恭祝你升迁啊,只不过,今日我可没有带赏钱。”陈玉良的态度十分恭维谄媚:“陶客官这是哪的话,小的能服侍陶客官实属莫大的荣幸,岂敢贪图赏赐。”陶湘玉笑而不语。见对方没有反应,陈玉良继续透露:“实不相瞒,小的原本在8号雅间服侍张员外一家子,听闻陶客官落座3号雅间,我便特意请求调至此地。”“哦?”陶湘玉轻抿一口茶,问道:“那你岂不是平白失去了,获得贵人厚赏的机会?”陈玉良经过一番铺垫,终于露出了真正的意图:“小的并不图赏赐,若小的服侍得当,只愿陶客官能在任师傅面前,为小的美言几句即可。”能被任师傅亲自请入顶层雅间喝茶看戏的人。想必也是在任师傅心里有一定份量的,他不得上赶着巴结一番。“此事回头再说。”陶湘玉轻描淡写地回应,她的目光已转向戏台,静候着戏曲的序幕。陈玉良见此情形,并未流露出失望之色,反而更加恭敬:“那陶客官先行看戏,若有吩咐,随时恭候,小的唯陶客官马首是瞻。”“咚!”随着一声铜锣的激昂响起,昭示着好戏正式上演。舞台之上,灯火璀璨,花旦、武生、青衣、花衫依次亮相登场。为观众奉上一场视觉与听觉的双重盛宴。他们身着绚烂华丽的戏服,踏上舞台。以优美的唱腔和灵动的表演技巧,将角色的喜怒哀乐展现得淋漓尽致。男性角色的身姿英勇,唱腔铿锵有力。他们的每一个动作都锐利非凡,每一次剑舞都仿佛雷霆之力,吸引所有目光。女性角色的舞姿柔美,唱腔婉转深情。如同惹人怜爱的彩蝶翩翩起舞,令人沉醉不已。“好!好!”观众席上,掌声如雷鸣般此起彼伏,排山倒海、不绝于耳。六个孩子的情绪也随之被感染,他们学着大人们的样子尽情欢呼、拍案叫绝。接下来的两场戏分别是《杨家将》和《肖申x的救赎》,皆为触动灵魂的杰作。每一场都是华丽而深刻的艺术展演,让陶湘玉直呼叹为观止。食美、饮美、座美、戏更美。四美当歌,人生几何?:()下堂妇顿顿吃肉,全村眼红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