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阳光明媚,春风和煦的清晨。三丫一面忙碌着,一面朝准备出发去割干草的家人喊话:“阿娘等等我,我喂完鸡马上就来。”陶湘玉将最后一根木柴劈成小块,回应道:“三丫不急,阿娘也才刚忙活完。”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她现在对于阿娘这个自称,很是自然顺口。“阿娘快歇歇,剩下的交给我们。”四丫和五丫将劈好的柴块,收拾起来合力抬进厨屋。大丫和二丫刚挑完水,也一并过来帮忙拾柴加快收尾。家里唯一的老母鸡,是二妹陶碧玉在她们搬家那天送来的。专门用来下蛋,给外甥女们改善伙食补充营养。虽然这只老母鸡一天最多只能下一枚蛋,女儿们也宝贝的很。下的鸡蛋全部都存了起来,从来不舍得吃,等攒够一定数量,再拿到县上换粮食。陶湘玉无意发现那鸡草料格外眼熟。于是走近想看个仔细,问道:“三丫,你喂的是什么,在哪采摘的?”三丫回道:“阿娘,这野草是我在西山脚下割到的,发现咱家鸡爱吃,我最近都是拿这个当鸡草。”陶湘玉抓起一根在手里反复观摩,定睛一看瞳孔大睁自顾道:“这可不是什么野草。”以陶湘玉多年的医学经验,这分明是一味昂贵的药材{铁皮石斛},错不了。有钱人家经常拿它来泡水、煲汤,以达到养生保健的目的。最大特点是其富含的胶质,营养价值很高。鸡很爱吃,一点不奇怪。“三丫,先别喂了。”陶湘玉内心欢欣鼓舞问道:“这草在西山还有吗?带我去一趟。”“还有的阿娘,您跟我来。”三丫没有多问,拉着陶湘玉径直赶往西山。其他几个不明所以的丫头见状,也一同跟了上去。抵达目的地。三丫指着山脚一片绿茵,说道:“阿娘,都在这里了,只是近两日被我采去喂鸡,所剩不多了。”看到陶湘玉如获至宝的样子,大丫疑惑不解地问:“阿娘,这野草您认识?”陶湘玉对女儿们科普道:“这种草叫铁皮石斛,是一味昂贵的药草。”五丫听罢大喜过望:“铁皮石斛?昂贵的药草?那岂不是能换很多的粮食?”“阿娘真厉害,可是阿娘怎么会认识这药草?”四丫的提问一针见血。陶湘玉用事先想好的话术解围。自己一个现代人穿越过来,总要在这个时代找个人{背锅}。她开口说道:“阿娘年少时,经常会去东山那边帮家里割草料。机缘巧合结识了一位神通广大的崔姓老婆婆。崔老婆婆说阿娘与她有缘,便让阿娘拜师学艺”二丫有些吃惊:“东山?那片都是深山老林,平时很少有人去,阿娘儿时怎么敢”陶湘玉慢条斯理答道:“那时你外祖母家里养了猪,在西山、南山、北山割草料的人又太多,阿娘担心家里的猪不够吃,才去的东山。”她在原身的记忆里探索到。二十几年前,原身在娘家确实每天都要割草料,娘家也确实养了猪。那么久远的事情,谁还具体记得,那些草料到底是从哪座山脚割来的?不过担心女儿们效仿,她又补充道:“当时阿娘年少不知凶险,你们现在可都不准去东山。”“知道了阿娘。”五个丫头齐声应下。四丫又开口问道:“阿娘,这个崔老婆婆是谁?好像从来没有听人说起过”陶湘玉微笑一下不假思索回答:“崔老婆婆是位隐居高人,一般不轻易露面,如今又仙逝了,自然鲜有人知晓。”四丫似是恍然大悟问道:“阿娘,那插秧的法子,是不是也是崔老婆婆教您的?”“四丫真聪明。”陶湘玉铺垫良久,等的就是这句:“崔老婆婆会的可多着呢,阿娘才跟着她学了点皮毛而已。”这时三丫拍手惋惜不已道:“哎呀,那我之前割了那么多铁皮石斛去喂鸡,岂不是太糟蹋了!”陶湘玉抚摸着三丫的脑勺宽慰:“天降横财,切莫嫌少,正所谓知足者常乐。”五个丫头怔了怔。她们都是由阿娘亲手养大,之前从未听阿娘说过这般文绉高深的话语。“阿娘,这句话也是崔老婆婆教的么?”二丫一句话,道出了所有姐妹的心声。陶湘玉随即打了个马虎眼:“嗯对崔老婆婆收徒不喜张扬,阿娘之前在鲁家就没有表现出来。”俗话说言多必失,点到为止最为好。她想让女儿们的手脚忙起来,转移她们的注意力,便招呼道:“我们赶快把这些铁皮石斛采回家吧,要是让别人发现就不好啦。”大丫撸起袖子干劲十足的说:“阿娘,看我的!”母女六人同心协力,很快将这些铁皮石斛采摘完毕。陶湘玉拿在手上掂了掂份量。一斤不足,半斤有余。改明儿拿到县上药铺,应能卖个好价钱。:()下堂妇顿顿吃肉,全村眼红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