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足够聪明。”苏云漪轻叹着气,语气里带着可惜地说:“玄清自幼修习术法,对这些并不在意。柴东河脑子愚笨,就算是有人指着他的鼻子骂他,只怕柴东河那个简单的脑子里也只有愤怒。你不一样。”
柴家兄弟俩,一直做主导的都是柴西关。
柴东河不过是那个出力气的人。
兄弟俩发财后,对外明晃晃的恶事都是柴东河出面,柴西关在背后,尽管没有多好的名声,但有柴东河垫底,对比下倒也显得他有几分人情味。
“你还有廉耻心。”
苏云漪说着自己都笑起来。
多可笑啊。
一个满手血腥,杀人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人,还有廉耻心。
玄清的命门,是技不如人,还被苏云漪破了一身道法,如今就是个废人。
柴东河的命门,是与亲弟弟反目,手足相残。
柴西关,便是此刻了。
苏云漪转身慢慢走下城楼。
有秦商在,她非常放心把人吊在这里。
就让柴西关吊在这里,忍受着流言的凌迟。
当然,便是这三个人死了,苏云漪也不会就这么算了。
手指隔着手套抚摸着腰间的银铃。
他们的魂魄会被关在银铃里,然后日日夜夜,反反复复地经历那些死在他们手上的人生前经历过的一切苦难。
他们杀人的刀,而今要落到他们的身上了。
走下城楼,苏云漪便看见秦商坐在轮椅上,就在距离不远的地方。
手里还拿着一个盒子,见到苏云漪后,让人将轮椅往前推。
“原以为苏姑娘是让我帮忙,却不想送了我一份大礼。”秦商的人在柴家找到了不少柴家兄弟和孟氏来往的凭证。
一个侍郎夫人,每年哪里需要那么多银子?
但以苏家做中心,铺开来看与苏家有亲的人,一个个都不简单,都需要大笔的银子保证他们的地位和权势。
有了这些,秦商回到京城后,可以操作的地方就多了。
这还真是意外之喜。
但相应的,秦商越看越觉得苏云漪和薛家被卷入这些事情里,确实让人心中不忍。
“投桃报李,我来给姑娘送一些东西。”秦商递出手里的盒子,笑道:“希望姑娘会喜欢这些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