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丝错落凌乱,一双眼半垂着,眉尾处生出一颗小痣,红唇微微开合吞吐着云雾。
好样貌。
罗靳延心想,指尖动了动。
“她们在谈论你。”罗靳延说。
男人嗓音低沉,喉结上下翻滚着,白话说出口也极好听。
“嗯?”江黎闻言抬起头看着他,应了声:“流言蜚语,不值得在意。”
罗靳延眉头一挑,话头却变了:“你不是香港人?”
江黎拿下烟,那一口吸的深,呛的她眼泪沁出,喉管被熏得说不出话来。
她摆了摆手,像是在回应罗靳延的那句“她不是香港人”。
罗靳延微微皱眉,顺手接过她手中的烟:“不会吸就不要吸。”
江黎缓过劲儿来,眼角湿润了一片。
她抬手轻轻蹭去,眼看着那只万宝路在男人指尖捻灭。
嘴角还残留着方才的香烟气,不太好闻,江黎抿了抿。
“不在意,不代表我想听。”
那些话说的刺耳,江黎还没练就那种强心脏,能在资本面前接受嘲讽还能面不改色。
她总得做点什么,缓和一下心情。
更何况刚刚她才经历了一场人生第一次看活春宫,由她撞破。
罗靳延扫了一眼江黎身上的外套,若有似无地说道:“文德的性格全香港没人不清楚,没必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如果是图些其他,更没必要自扰。”
江黎一听便知道男人误解了两人关系,忙抬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先生误会,我和唐生只是友伴关系,下了船我们互不相干。”
罗靳延一顿,目光扫了下不远处的几个女人,随意问了句:“会打牌吗?”
江黎一怔,抬眸略带诧异地看着男人,随即又明白过来,他是在解她的围。
江黎点头:“会一点。”
罗靳延轻点下颌,抬步朝着船舱里走。
“游轮上温度开的很足,你的外套用不到了。”
江黎跟在身后的脚步一顿,顺势将身上唐文德的西装外套取下,露出白皙的肩头。
罗靳延回头看她,一双黑眸写满平静。
“觉得脏可以扔,算我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