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章鱼球重新恢复后,这只海鲜感激涕零地把他们领到了准备好的暂居地,然后离开了。据它所说,它要将这个消息通知给本驻地的所有族人,为接下来祭司主持祭祀做好准备。
章鱼爬走了,这间偌大的祭司房里只剩下了神奈光和安室透两人。
“新娘?”
神奈光坐在柔软的床边,看着安室透浅金色的脑壳。
某金发黑皮本着谁弄伤谁包扎的原则,坐在他旁边低着头,正用棉签沾着酒精小心地消毒。
不过这只黑心猫虽然手上动作很细心,但嘴上不停地和他聊(套)天(话)。
“对,新娘。”
安室透语气平和,看似只是出于侦探普通的好奇心才提问。
“之前那只章鱼一见到我们,就这么称呼你。如果说它是因为花才确认祭司的身份,那它又是为什么才确认你是我的……新娘呢?”
他在某些词处诡异地停顿了几秒。
安室透,学名降谷零,家住东京,别名波本,外号zero金发混蛋小降谷,一只有猫德的二十九岁成年男性暹罗猫。
身体健康,除窃听跟踪喝酒熬夜坑人外无不良嗜好,目标是把心脏献给国家,从未想过要谈恋爱。
直到某天在感情这条单人小道上突然被名为“神奈光”的卡车给硬生生创飞了。
从未谈过恋爱的他在认识神奈光的第一天喜获老婆卡,又在认识他的第四天喜提祭司卡和新郎卡,在四天内完成kiss三次的成就,之后应该很难被打破了。
安室透并不清楚别人(谈)honey(恋)trap(爱)是个什么流程。
他只知道,如果按这个坐火箭都赶不上的光速进展,他或许很快就会在认识神奈光的第七天无痛惊喜当父亲了。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它确认的原因我也不太清楚,不过那可不是什么好词。”
神奈光摸了摸他的头。
嗯,很顺滑,这只暹罗猫还是一如既往地好吸。如果不是一直馋他的猫罐头就更好了。
“在神秘学里,这是一个含义很恶劣的词汇。”
他尽力用委婉的语言解释,避免惊吓到这只猫,哪怕是一只不讲猫德的坏猫。
但是,小猫咪又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尽管安室透是猫德学院优秀典型叛忍猫,但他也只是一只单纯的小猫咪啊!
神奈光:失去理智。jpg
“你应该有听说过类似的传说——河神发怒,于是少女被村民们盛装打扮,推上一伐小木舟,送去给河神当新娘以平息神明的怒火、祈求来年的风调雨顺。”
“恶劣的活人祭习俗。”
安室透嗤笑一声,表情不屑。
“将天灾归结到具体某个女性身上,把众人的怒火朝着无辜之人发泄,生生酝酿出本不存在的人祸。”
“就是这样愚昧的习俗啊。”
神奈光叹气。
“地位低下的女性被冠冕堂皇的借口绑架,生生送去献给不存在……可能存在的神明。甚至连父母都持赞同态度,因为在灾年能省下一份宝贵的口粮。”
就是这样的愚昧,才让一些邪祭屡禁不止……他在是一个世界里不止一次地遇到过这类民俗引发的事件。
好在,随着社会的发展,这样的习俗已经逐渐减少、只能在一些阳光照不到的阴暗角落里苟延残喘了。
“这些被送走的新娘同时承担着‘祭品’、‘食物’、‘可被夺舍的宿主’以及‘繁殖母体’等一系列‘职责’。”
“久而久之,在神秘学领域,新娘这个词就默认用于指代这些用于充当祭品的人,无论性别物种,嘶——轻点,痛!”
或许是因为听入迷了,黑心猫猫的猫爪没轻没重地拉了一下绷带,牵扯到了伤口。
“那你、被认作新娘……”
他沉默片刻,突然开口。头低着包扎伤口,看不到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