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喝醉了,凌晨啊,我们老家那个桥上能有什么风景,这绝对是你杜撰的好吗?
西太后说,“苏牧,小时候很听话,很懂事,也不调皮,所有人都说她又懂事又乖。”
我爹说,“方芳,青春期的时候特别叛逆,剃光头,打群架,割男孩子的衣服。”
西太后说,“苏牧,青春期的时候也叛逆,很自闭,不说话。”
我爹说,“”
西太后说,“”
这一晚上是要把我和苏牧从穿裤衩的时候开始说起吗?
果然,我爹和西太后一唱一和之后,就彻底醉了,又直接趴桌上了。
我娘骂了句,“这没出息的,怎么又倒了呢?我扶你去躺着啊。”
“林艾年,你给我坐好了,我没醉,我就是头有点晕,别扶我,我就呆这儿,我想和我女儿呆一起,想,想和你们呆一起。”我爹绝对是趁喝醉了装霸气啊。
我娘叹了一口气,说,“你看看,这从结婚的时候就这样,到老了也这样。”
西太后也有些触景生情,说,“怎么都好,至少有个伴儿。”那语气里有好大好大的沧桑感啊,我想这么多年西太后也单着,确实也太苦了,想着西太后单着,我突然想起那个任老伯来,还有风骚老板娘呢,我都快把这两人给忘了,过河拆桥真不是我的作风。
然后苏牧也说了句,“妈,要有合适的,你就找吧,我也不想你这么苦。”苏牧清醒着,这绝不是酒话。
哪只西太后这个别扭受不买账啊,“别以为结了婚就可以不养我。”这两母女就是天生的克星,还好那天苏牧心情好,“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想告诉你,我对任伯伯,早已经没有成见了,他,这么多年,都在等你。”
“对啊,任老伯呢?他和风骚老板娘呢?”就算我喝了酒,我还是八卦地问到。
“任老伯是谁?”我娘也八卦。
“唉”西太后叹了一口气,说,“他们都走了,今天走的,这些陈年旧事不要再提了。”
“说嘛,都到这个年纪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我娘,你是我的偶像。
然后西太后就说了个让人瞠目结舌的事实,她那伤不是自己摔的,是和风骚老板娘争执推攘的时候,脚滑就摔了,她是去了医院了,是任老伯和风骚老板娘一起送去的,然后他们把西太后送回家之后就坐车回去了。
“我去,她疯了啊?推你干嘛?这都多大岁数了,还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啊?”我帮西太后骂道,我看苏牧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我捏了捏她的手,意思是还好你妈也没多大的问题,要不我们还打飞的去追杀风骚老板娘吗?
“我把她脸掐破了。”西太后一句话成了定海神针,大家都没再说话了,高级知识分子,打架都这么厉害的吗?而且从年龄上看来,老板娘自是比西太后更年轻些,力气应该更大些,这,人家会告你毁容不啊?我的那个天,“你们这是在哪里发生的命案啊?任老伯呢?他是看戏的啊?”我激动地问到。
西太后在酒劲的驱使下,还原了当时的案发现场,在此之前,她还回忆了那天她和任老伯多年不见重逢时的场景,就是我和苏牧精心安排的那次见面会,西太后说她看到师兄时还是有些惊讶,这么多年没见了,师兄还是那个师兄,而自己,已经人老珠黄了,(西太后明显有些不自信,虽然她比老板娘年老,但说实话,不管是硬性条件还是软性条件,西太后都不会输的。)但是西太后很快就镇定下来,这么多年,什么都经历过来了,又何况是和师兄的重逢呢?西太后还原现场。
一身干净瘦削的师兄。
一身端庄优雅的西太后。
“你怎么在这儿?”西太后问。
“牧儿找我来的”
“她找你?”
“是”
“不是说了这辈子都不见面了吗?”
“例外”
“她找你什么事?”
“她和小方的事。”
“这是我的家事。”
“也是我的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