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意外之喜。
她原本只是想在祁太夫人面前表露几分“孝心”,即便她一口都不尝也没什么,只要让她知道自己有这份心意就足够了。
可没想到,祁太夫人竟叫她“多去陪她说说话”。
这府中人都清楚,太夫人喜静,不喜旁人叨扰,从不露面,亦从不见客。
容因先前怕弄巧成拙,惹她厌烦,甚至并未去荣禧堂,只是命人送到了秋嬷嬷手中。
如今却说愿意叫她过去,这已然算得上是青眼相待了。
实则她也曾命人送去前院一份给祁昼明,只是他大约会看也不看一眼便命人丢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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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一问:今天老铁树开花了吗?
送去给祁昼明的那碟冰皮月饼当晚确实如容因所料想的那样,受了冷待。
东西递到祁昼明面前时,已是他用过晚膳之后。
看着眼前白瓷碟里盛放着的各色印着各种吉祥图案的圆胖可爱的月团,祁昼明随手捡起一个。
太过绵软。
他不喜。才要扔回去,却听下人禀明说,这东西“是夫人命人送来的”。
他遂又将其拿在手中仔细端详了片刻,而后轻“啧”一声。
她今日将小厨房弄得乌烟瘴气,就是为了这么个丑东西?
他将那枚月团又放回碟中,掏出帕子揩了揩指间方才沾染上的粉末,道:“端下去吧。”
后来容因才知道,前几日她在街上撞见祁昼明追杀的那人,名唤傅榕,是京中一名从五品官员。
那日他死于祁昼明手中后,殿中抽丝剥茧又细细查了几日。最后将他涉案的罪证及卷宗厘清,于昨日呈递了上去。
祁昼明也因此难得有了些许空闲。
于是他第二日一早没出府,去了一趟荣禧堂。
祁昼明到时,祁太夫人正命云溪为她念佛经。
她上了年纪,眼力便不如从前,经卷上的那些蝇头小字,她已是看不清了。
若想读些新的,便只能用这种方式。
祁昼明走到云溪面前,自然地伸出手:“我来。”
云溪才要将经卷递到他手中,却听祁太夫人笑着道:“不必了,今日就到这儿吧。你平日里忙得很,好不容易来我这儿一趟,就是为了来给我念佛经来了?”
她说完,云溪欠了欠身,识趣地拿着那卷经卷去外间书架上放好,又转身出去泡茶。
祁太夫人朝祁昼明招了招手:“来,仲熙,过来坐。”
祁昼明依言坐到她身侧:“祖母,这几日胃口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