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欢:……
还好没有完全裂开,破烂是破烂了些,但基本效果还是可以的。
叶清欢拍拍手,就等着狩猎那天再过来看实施成果了。
比她想象中的顺利,她明天可以休息一天啦!
这石块就这样放着,最多就是谶言提前被发现了,这也不是坏事。
叶清欢回到广阳国邸时,姜望舒已经回来了。
她已经换回了常服,整个人趴在榻上,脸也埋在了手臂间,看起来比练琴第一天回来更颓了。
跟平时叶清欢考试考砸了的样子如出一辙。
“没表现好?”
姜望舒也没抬头,声音闷闷地回答道,“我本就不擅长弹琴,这次算是超常发挥了。”
“那不是好事?”
“近日二皇子身体有恙,脸色看起来确实不好,不过这样弱柳扶风的样子看着比第一次更惹人怜爱了。那个腰好细……”
叶清欢:“咳咳,说正事。”
姜望舒继续道:“他本来就是强打着精神过来看看,听了我的琴,头痛欲裂,被人扶下去了。”
姜朔道:“你真换成《聂政刺韩王》了?练了这么久已经有这功力了?”
姜望舒白了他一眼。
姜朔本来就看不上这次选妃的那几个皇子,一听她失利,心情甚好。他拍拍她的背,安慰道:“没事,明天打它个几十头的珍禽异兽,也算满载而归!”
皇宫中,永宁殿内,被姜望舒一曲放倒的代王此刻正靠着一个软垫倚在床榻上,脸色苍白,眉头紧锁,神色晦暗。
给他看病的太医已经下去开药了,侍女宦官们也被屏退,空旷的殿内只剩他一人。
夜色渐沉,寝殿内没有点灯,他玄色的身影几乎被周围的黑暗吞噬,仿佛自冥界而来的鬼魅。
他手臂上有几道狰狞的口子,又长又深,暗红的血液顺着小臂和左手,正一滴一滴地往下流,在极静的大殿内像更漏一样发出啪嗒啪嗒的轻响。
半晌,须发皆白的代国国师提灯走了进来,将寝殿稍微照亮了一些。
摇曳的火光一点点靠近,将代王的脸一点点照亮。
那张脸,即使失去了血色,依旧极其好看。
国师的视线在他手臂上的伤上停留片刻,又落在了他的眼睛上。
分明是一双漂亮风流的桃花眼,此刻流露出来的却是阴沉狠厉。
他心下已经有了答案,却还是问道:“殿下感觉如何?”
“无事了,只是想起来了一些事情。”
血滴的声音依旧滴滴答答。
“殿下手上的伤是……”
代王满不在乎地道:“无论出于什么目的,也不该去打扰她休息。”
国师熟悉他的脑回路,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没有多言。
“她……她现在,好像是叫‘月华翁主’?”提到她时,他的眼神便柔和了下来,连声音都有些颤抖,“竟还随身佩戴着那枚玉印……她不恨我,她竟不恨我!”
国师看他的情绪越发激动,担心他又发疯,忙道:“现在的身份是广阳王姜季的孙女。”
听到姜季这个名字,代王的神色顿时冷了下来,“呵,广阳王。”这三个字说得极尽嘲讽。
“他的那些心思,我先前竟没看出来。”他冷笑道:“将自己孙女的身份给了她,倒像是姜季会做的事情。”
但无论她是什么身份,这一次,他绝对不会让她再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