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施夏走后,海泉犹豫地看了一眼少女离开的背影,莫名的有些伤感。她听懂了。她想要她的皇冠。好坏的人,为什么不给她。眼见少女的背影消失在转角,海泉才缓缓转过头来,一双大眼睛似乎又带了些委屈。权今舟掐灭手中的烟,缓缓站起身来,淡淡地开口说道。“回家。”“不要。”少女出声,随后突然将权今舟推出门外,啪的一声将门关上。易征尴尬地看了一眼自家少主,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半晌,权今舟哑着声音问道。“谈过恋爱吗。”易征:“……”“谈…谈过。”“她今天为什么生气。”易征汗颜,不知该如何回答,努力思考许久后才开始有模有样的编道。“小姐今天上车时不是哭了吗?以往小姐哭少主都会依她,今天并没有。”“应该是感觉到了落差。简单来说就是觉得……”说着说着,易征的声音越发的小。“觉得什么。”“觉得您不爱她了……”权今舟:“………”……………此时,坐在车内的施夏静静的看向车窗外,夜色渐浓,花影婆娑,街上的人熙熙攘攘。良久,施夏微微叹了口气,随后掏出手机开始翻看消息。很快,经纪人的消息引起了她的注意。“小夏,快看热搜。”施夏简单回复,然后滑动手机,点开了微博,映入眼帘的是几条爆火的热搜。帝都太子爷携女伴出席西都拍卖会权家疑似好事将近当红影后施夏被拍出席西都拍卖会海洋之冠以两千万高价拍下权家家主冲冠一怒为红颜施夏皱皱眉头,一时有些无语。本来只是临时举办地拍卖会,并未通知任何记者,这些莫名其妙得到消息的记者一看就是覃月芊的手笔。想借和权今舟同时出席一场拍卖会坐实两家联姻的消息。只是谁都没有想到,从来不带女伴的权今舟今天不仅带了个女孩过来,甚至举止亲密完全不像单纯的合作关系。施夏想到少女那张熟悉的面孔,一时内心无法平静。渐渐的,豪车行驶到施家庄园,施夏优雅的下车后,径直走向别墅。刚进门,就看见又是喝的烂醉的施兰德跌坐在沙发下,看到施夏回来后连忙笑笑。管家上前,开口说道。“大小姐,你回来了。快劝劝老爷子吧,我们这些下人怎么说都说不动。”话末,施夏放缓声音,换好拖鞋后大步走向沙发旁的施兰德。“爸爸,别喝了。”“乖女儿,你回来了。”施兰德迷迷糊糊开口说道,随后眼眶微红。“爸爸今天又画了一幅画,只是怎么看都不满意,心情有点差。”“喝点酒解解愁。”施夏无奈叹气,将散落的酒瓶打扫干净,随后扶着施兰德上了楼。半晌,见施兰德已经倒在床上酣睡过去,施夏将门轻轻关上,转身走向书房。偌大的书房内,水晶吊灯折射的光芒显得更加神秘而复古,一幅巨大的油画挂在中央,鲜艳的色彩越发迷人。施夏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抚过油画。一张灵动而美丽的脸栩栩如生,一对碧蓝色的大眼睛仿佛大海那般神秘而又圣洁。太像了。和今天那个女孩太像了。施夏一双小手轻轻抚上油画中的少女头顶戴的皇冠,正是今天拍卖的海洋之冠。自她有记忆以来,便从未见过母亲的模样。父亲告诉她,母亲去了大海的另一头。或许小时候的她还会相信,但随着年龄的增加,自然也明白父亲善意的谎言。这么多年,父亲从未再次娶妻,只是不断地画着油画,而父亲画的油画无疑只有那么几种。海,鱼。和眼前的少女。日复一日的作画从未让父亲觉得枯燥,只是越发的执着,也越发的颓废,渐渐的开始用酒精麻痹自己。她很想知道,她的母亲到底是谁。在收到消息这顶海洋之冠进行拍卖后,施夏连忙推了剧组的工作,马不停蹄地赶到西都,就为拍下这顶皇冠。本以为拍下这幅画中的皇冠,会让父亲暂时振作起来,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但此行她也有意外的收获,便是那位和画中九分相似的少女。也许那顶皇冠天生就属于她。而那个女孩,到底是从哪来的。施夏一双眼眸微微暗淡,随后关掉书房的灯离开了书房,转而上了三楼,走进施兰德的工作室。她已经习惯了,每天晚上都来到爸爸的工作室,仔细看看爸爸今天画的画。此时,画架上摆着一幅油画,依旧是那条纯白色的鲤鱼,荡漾在海中显得神秘而又贵气。施夏无奈地将散落在地上的颜料和画笔收拾好,再次看向画中的鱼。为什么爸爸如此向往大海,却从不允许她去大海。种种疑惑困了她二十多年。可施兰德从不透露半字,哪怕喝的烂醉也守口如瓶,对她的出生仿佛一概不知。天渐渐暗了,施夏无奈的退出工作室,下到一楼对着管家说道。“王叔,你可知道权家大少爷要和哪家的小姐联姻吗?”“大小姐,我没听说过权家要联姻啊。”“今天西都拍卖会,权今舟带来的女伴是谁?”王叔皱皱眉头,随后开始仔细回想,片刻后淡淡的摇了摇头。“最近从未听过邻国的千金莅临我国,怕是出身应该很简单吧。”话末,王叔再次开口。“也许就是个普通人呢。”“不可能。”施夏淡淡的开口否认。这样绝美的气质和纯净的眼神,绝不可能是什么普通人家出生的女孩。“王叔,拜托你帮我查查。”“好的大小姐,有消息后我会通知您的。”王叔淡淡的回应道。“嗯。”施夏应了一声,准备重新上楼时突然停下,转头看向王叔,“我爸爸最近状态怎么样?”“老爷最近大多数时间都泡在工作室里画画,许少喝酒,状态还是不错的。”“好。辛苦了,王叔。”话末,施夏才转身上楼。:()养只小人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