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妗对夏安安是有防备的,护着脸,但脖子还是被她抓伤,最深的一条抓痕,带着血,不过已经凝固,看起来更红点。“我没吃亏,还回去了。”她还挺坦然,言外之意吃亏的只有江烨。“谁说我吃亏了,我也不吃亏。”江烨长腿一撩,翘起二郎腿,手机拨弄一会儿,凑过去小声,“司厌来了。”夏妗惊讶了一秒,她没告诉司厌。“你跟他说的?”江烨,“那当然。”夏妗,“”她看了一眼还在哭哭啼啼的夏安安,突然想到她骂的时候,说了一句。“你竟然敢勾引司厌哥哥。”夏安安发了这么大的疯,她知道了?可是,她怎么会知道?夏妗现在脑子里全是,暴露了。“司厌哥哥。”哭着的夏安安突然一声大叫,把她惊了一下,思绪拉回来。她转身看向门口。对上一双漆黑湛深的眸,四目相对的下一秒,夏妗转开视线。心虚。司厌眼里沉沉怒气,这怒气里,她看出来了,她也占一点。可能是直到现在她都没有告诉他。看到司厌,夏安安比她这个正牌女友激动,起身就冲向司厌。还没到跟前。就被一声,毫不掩饰厌恶的‘滚!’给怔在了原地。“司厌哥哥”夏安安委屈极了,开始哽咽。“是安安哪里做的不好吗?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妈妈她们要让我跟何尧单相亲,我不愿意,我心里只有司厌哥哥你。”夏安安戚戚诉诉,司厌冷漠的视若罔闻,只有夏妗惊讶。徐家竟然要撮合夏安安和何尧单。“司厌哥哥,你别不理我,安安会听司厌哥哥的话,会做一个贤惠体贴的妻子”夏安安还在叨叨叨。司厌的目光直直掠过她落在夏妗的身上,颀长的腿迈开,大步朝着她过去。夏安安跟着,愤怒又慌张,“司厌哥哥,夏妗就是为了和我作对,才勾引你的,你不要上她的当,她跟很多男人都有一腿,我舅周行衍,何尧单,还有他。”夏安安指着江烨,“司厌哥哥,她连你身边兄弟都不放过,你别信她。”夏安安激动的说了一大串,却如同独角戏一般全石沉大海。直到司厌在夏妗面前站定,目光又一掠,落定在了江烨身上。“走吧。”这话是同江烨说的。夏安安懵了一下,原来他不是来找夏妗而是来找江烨的。江烨站起身,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一手搭上司厌的肩。“还是兄弟够意思,来的这么快。”江烨顺手拍了一下夏妗,“走吧,我的腿。”三人一行,就这么从夏安安眼前走了出去,夏安安也跟着想走。被警察拦住,“你还不能走。”“为什么?”“你动手打了江先生,他要追究你的责任。”“那夏妗还打了我,她怎么能走?”“您和那位小姐属于互殴,情况不一样。”“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谁?”夏安安发了火。警察面不改色,“不管您是谁,都得遵守法律。”——三人出了门,位置就变换了,司厌握住夏妗的手,深吸了口气,没说话。直到上车,他将钥匙丢给江烨,“你开车。”江烨拿着车钥匙,“我是病号,你让我当司机?”“被女人甩了一巴掌,好意思说自己病号。”“”江烨,“我为你的女人被别的女人甩巴掌,你也不知道心疼我。”“找个女人心疼你。”司厌油盐不进,眼里只有夏妗。拉开后车门坐上去,第一时间拉过夏妗,抚开她的头发,查看她脖子里的伤。一条又一条的指甲划出的伤痕。越看,眉拧的越深。夏妗知道他生气了,小心安慰,“我没吃亏,夏安安伤的比我重。”司厌看过来,“需要我夸你?”“”夏妗抿一下唇,“不用。”“去药店。”他对司机道。司机点头,“记得也给我买药。”他们这边往医院去,那边徐婧和徐宴之去了警察局。徐婧一路收拾残局,气的不轻,也是没忍住,看到哭哭啼啼的夏安安。直接过去‘啪’一巴掌扇在她脸上。夏安安刚才看到她们,怕被骂,是假装委屈的哭,这一巴掌下来,真哭了。“你还有脸哭。”徐婧气的喘粗气,“你知不知道咖啡厅多少人,你知不知道多少人在拍你们这场闹剧?你不止打夏妗,你还打江烨,江烨你也敢打,你是嫌徐家过的太顺,非要得罪几个给徐家找事是吗?”夏安安委屈,“明明就是江烨拉偏架,他和夏妗肯定有一腿。”“你脑子里就这点事,夏妗跟谁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能不能管好你自己?”“凭什么,夏妗她算什么东西,为什么他们一个一个的,都要和她扯上关系。”,!“她自甘下贱,你还羡慕上了?公交车人人都当得,你看谁会把公交车开回家里。”徐婧骂的恶毒。夏安安听爽了。徐宴之冷着眉,森冷的语调打断,“姐,你说什么?”徐婧没胆子再说一遍,只道,“你现在也该清醒了,她身边就没缺过,你真当她当初对你是真爱了?”徐宴之眸光寒寒,没搭腔。徐婧拉着夏安安的手,“你的账我回去跟你算。”“女士。”警察拦住她的去路,“她不能走。”徐婧皱着眉,“为什么不能走?”警察,“江先生说他的脸软组织受伤,要追究责任,不允许保释,要求拘留。”“不过一巴掌。”“单方面的,已构成故意伤害罪。”“我姓徐,徐家你听说过吗?”徐婧摆出身份。警察不接招,“抱歉女士,请您不要防碍我们秉公执法。”“呵。”徐婧冷笑一声,“刚毕业吧,就是你们局长也不敢这么跟我说话,我要求见你们局长。”“抱歉。”警察道,“这就是我们局长的意思。”徐婧眉头一皱,明白意思了,她回头看徐宴之,“宴之,你帮忙找找人。”徐宴之仿佛没看到她焦急的神情,淡淡道,“江家不同意保释,还能找谁?徐氏的人情欠下可没那么好还,我看她也该受受教训,长长记性了。”徐宴之说完转身,走了。“宴之。”“舅舅。”徐婧和夏安安叫他,他没停。徐婧只能追出去,两人消失在视线之类,夏安安等的焦急,好不容易看到徐婧折返回来。她赶紧过去,抓住徐婧的手,问,“妈妈,我可以走了吗?”徐婧看了她一眼,抽出手。说,“你舅舅说的对,你该受些教训。”“妈妈,你不管我了吗?”夏安安不可置信,不愿意,“我不要呆在拘留所,我要回家。”“四天时间,足够你好好反省,免得你出来又闹出事来,你知道因为你今天闹出的事,我和你舅舅从那些拍了视频的人手里买走视频花了多少精力,多少钱?”“家里不缺这点钱。”“缺不缺,不是你乱来的理由,好了,这事没办法。”徐婧说完,不顾夏安安的大吵大闹,转身出去。:()赴春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