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忙咳嗽一声,解释道:“咳……你在发烧,我脱你衣裳,只是想给你擦身子降温。”
傅玖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热,脱衣裳。”
说罢,他把衣裳全部扯开甩到了一边,这下他上半身连一点遮挡都没有了。
程令仪:“……”
她一手扶额,无奈地道:“这回是你自己要脱的,可不是我想看。”
话虽这么说,她眼神却一直没有离开傅玖身上,宽肩窄腰,锁骨纤长,肌肤白皙。
傅玖的身体就和他的脸一样,优美的恰到好处。
他坐了一会儿,忽然又说冷。
程令仪拿起被子给他盖上,见他还是瑟瑟发抖,又把自己床上的被子也拿了过来,全给他盖在身上。
盖着被子捂了不到一炷香,他又嚷着热。
如此时冷时热挨到了后半夜,傅玖才稳定下来,他倚着枕头靠在床头,怔怔的盯着程令仪发呆。
漆黑的瞳仁里,像是氤氲着热气。
目光黏在程令仪身上,如火焰一般将她炙烤着。
程令仪有些忧心地看了他一眼,这都午夜了,烧还没有退下来,看来只用温水擦身子是不行了。
她意识进入手术室找了找,能用的只有一瓶酒精。
程令仪取了出来,倒了半瓶在盆里,用混着酒精的温水又给他擦身子降温。
额头,耳后,颈部,腋窝……
程令仪想了想,将傅玖的裤子也褪了一些下来,把腹股沟也擦拭了一番。
傅玖一直静静看着她,等她擦完了才说:“你摸了我,要负责。”
对于他这个神志不清的状态,程令仪觉得很陌生,又觉得很有趣,她忽然一下把帕子摔到盆里,转过身捏着他的下巴,凶巴巴地问:“怎么负责?”
傅玖眼中露出一丝迷茫,他思索片刻,突然伸手将程令仪的胳膊用力往前一拉。
程令仪不防他会来这么一下,被拉得扑进他怀里。
她体重不轻,这一下结结实实地压到傅玖身上,只听得他一声闷哼,可他还是没放手。
程令仪正想说话,忽而眼前一黑,唇畔贴上来了一个柔软而干燥的东西。
望着傅玖近在咫尺的脸,她瞪大眼睛,懵了。
傅玖的唇试探性地贴上来,见她没有拒绝,便更加大胆了些,先是轻轻啄了几下,又含住她的唇瓣温柔地研磨,他似乎是贪念这样的柔软和温热,舌尖缓慢向前描摹,越吻越深,笨拙地想要索取更多。
程令仪从震惊中回过神,想要挣脱,可傅玖却伸手紧紧扣着她的后脑勺,不让她逃脱。
她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受伤生病还发着高热的人,力气能这么大?
她怕碰到傅玖的伤腿,不敢用力挣扎,索性闭上眼,咬紧牙关,由着他去了。
可一闭上眼,触感却愈发清晰。
柔软的唇,濡湿的舌,滚烫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