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江一妄可能没喜欢过他。
救他只是一时的心软和愧疚。
他一直都是喜欢的厉颂霆。
席司延小声咳嗽,眼角不停有泪,奇怪,明明他不是个软弱会哭的性子,怎么一碰上江一妄的事,就那么无力想哭呢。
席司延不够虐似的,一双眼睛牢牢地死死地盯着那两个人。
离得稍微有点远,还是能听见厉颂霆的笑声。
志得意满。
是啊,有一个满心都是自己的卧底,怎么会不得意。
席司延苍白的唇张了张,可是那个卧底前不久还是他的。
是他每天抱在怀里亲吻的宝贝。
怎么忽然就离他而去了呢……
席司延脸上都是泪,视线早已模糊,等他擦干净泪水,包厢外的两人已经不见了身影。
可能是进包厢了,也可能是离开了。
无力感再次如潮水涌上心头,席司延不敢去想,两人单独的时候会多么的亲密暧昧。
肯定不止亲吻吧。
把他没做过的事,全部做上一遍。
席司延脸更白了,他把那些“恐怖”画面从脑海里踢出去,过了会,还是会形成新的影像。
影像里,厉颂霆压着他最爱的人……
席司延用头撞墙,好几下,才让疼痛感驱逐掉那些画面。
他跌跌撞撞回到自己的包厢。
桌上有未开封的酒,他撬开瓶盖,大口大口的喝。
辛辣的酒,顺着喉管流入到胃里。
火辣辣的。
胸腔盛满火辣辣的痛。
席司延的脸潮红漂亮,如同绝望之境的恶鬼。
消散前的最后的狂欢。
席司延不知喝了多久,久到侍者提醒,“先生,拍卖会结束了,我们这里要清场了。”
席司延唇色嫣红,他抬眸,视线聚焦良久,突然狠戾的揪住侍者的衣服,神色阴郁晦暗。
“如果你有一个爱而不得的人,且那个人喜欢别人,你会怎么做?”
侍者吓了一跳,男人喝了酒的疯样,说是杀人他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