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茴又自责又生气,我便是再心急,也不会真的拿她怎么样。
“起来吧,当下最要紧的事是调查真相,叫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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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奴才必不会做出这等丧心病狂的是事,请娘娘为奴才做主啊!”
小德子匍匐在地,一脸虔诚。
“你没错,我自然不会苛待你,可若手脚不干净,也休怪我不客气。”
“太医,我随你一同去膳房瞧瞧。”
寻了一圈没有在膳房找到任何蛛丝马迹,正要回宫时,小白朝着膳房后的方向汪汪叫了起来。
我们循声赶过去,才瞧见膳房后的一片地上留着一堆食物残渣。
太医捻起一抹闻了闻,蹙了眉:“娘娘,这其中怕是有一味慢性毒药,每天放一点在它的吃食里,剂量微弱不易发现,不出十日,便会毙命。”
“究竟是何人,竟连一条弱小的生命都要毒杀。”
我的脑海里闪过无数画面,谁人知我软肋,便会切中要害,除了沈清汝还会有谁呢?
都是因为我,它才会遭此劫难。
我五味杂陈,眼睛酸的厉害:“太医,小白还有救的对吗,它平日里活泼好动,肯定能扛过去的。”
“娘娘你先别着急,我开几服药,每日按时给它服下,但愿能有所好转。”
太医离开后,我们再三审问下,小德子终于松口了。
是沈清汝在禁闭之前暗中将他安排进我宫里,以重金诱惑。
叫他神不知鬼不觉的害死我的小白。
话至此处,我将刚端起的茶盏狠狠摔在他身边,溅起的瓷片一角划破了他的脸。
他连声求饶,我什么都听不见。
我浑身发抖地走近,捏起他的下巴狠厉道:“小白如果能转好,我先放过你一命,否则我会将你一片一片刮了,喂给野狼。”
太医本嘱咐我要心绪舒展,切不可动怒,否则不利于病情恢复。
可急火攻心之下,一阵温热的液体涌出口,我摸摸嘴角,是鲜红的血。
小茴惊慌般哭喊道:“太医,传太医啊,娘娘吐血了。娘娘您别吓我,娘娘求求您了别动怒,太医嘱咐过的啊。”
她慌忙拿着帕子帮我擦拭嘴角。
不多时,太医来了,太子也来了。
我的宫里今日真是热闹。
时烨握紧我的手,抚了抚我的鬓间:“韵儿,你真是糊涂,一条狗罢了,孤再寻一条好的给你就是了。”
“孤近来政务繁忙,明日还要启程去西域,你这样,孤怎么能放心的下?”
我撑着坐起身子,不知觉泪已经布满了脸颊:“太子,您生来要什么有什么,我不是,在我人生最晦暗的时候,只有小白陪着我,您有什么资格说出这般冰冷无情的话?”
“你走,我不想见你!你走!”
我的情绪逐渐失控,他谈了声叹气后终于被我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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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小狗,身子越来越瘦,吃不下喝不下,最后合眼在了一个寒风凌厉的冬日午后。
我又想起在沈家那些寒冷的日子,初冬的风肆虐过门,枯枝下的落花瑟缩在角落。
小白是我灰白世界里的一抹彩色,如今复又变得灰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