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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4页）

稚嫩的童声从电话里传出来，

【妈妈，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我颤抖着嗓音，

【妈妈········妈妈在一个朋友家，晚点······晚点回去。】

娜娜咯咯地笑了起来，

【可我和外婆在医院好无聊呀，外婆都不跟我说话啊。】

糟糕！

母亲还在医院！

我抓起车钥匙冲了出去，

一路狂飙，飞奔向病房，

【妈！】

娜娜坐在病床上，双荡着双腿，

人畜无害地看向我，

【妈妈，你怎么才来呀，你是不是要抛弃娜娜了？】

娜娜跳下病床，嘴里咬着棒棒糖，

嘴角的笑意不减，

不紧不慢地向我走来，

她向前一步，我就回头一步，

直到，

我被逼到了墙角。

【娜娜最讨厌被抛弃了，难道妈妈也要抛弃娜娜吗？】

娜娜歪着头，眨巴着眼睛，对着我笑。

明明是一个人畜无害的笑，但在我看来却异常地阴冷。

是危险，是警告。

突然，她猛地上前，一把拉住我的手，

我顿时被吓得脸色苍白，

【妈妈，我们回家好吗？】

我哆嗦着双唇，迟迟没有回答，

娜娜看出了我的迟疑，转头又指着病床的方向，

【娜娜不想待在外婆身边。】

是警告，也是威胁，

我拼命地掐着自己的手掌心，疼痛让我保持着清醒，

【妈妈，我们回家好吗？我想爸爸了。】

娜娜抱着我的双腿，抬头看向我，

眼里是不属于儿童的狡诈与阴险，

我拼命压抑着颤抖的嗓音，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