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幼时在庄子上捡到过一只小野兔,只是后来回到江家后,被人毒死了。
“好嘞,老奴转告皇上去。”
等到晚间时,柳福全果然给我送来了一只兔子。
只不过兔子是烤好的,还贴心地切了小块。
“陛下说昭美人嘴小,特地吩咐老奴切小块一点。”
我有些哭笑不得。
一连在行宫住了好几日,除了第一日萧洵来过我这,后面都是让柳福全送东西过来。
他自己并未过来。
起初我以为他只是歇在别的嫔妃处了,虽然有点小失落,但还是安慰自己,他贵为天子,这都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直到一日夜深,我半梦半醒间,突然察觉到有人上了我的床铺。
正欲呼喊青竹,那人不由分说地用堵住了我的嘴。
挣扎间不知道碰到了何处,他闷哼出声,我这才认出他。
“陛下?”我有些错愕。
掌了灯,才看见他脸色有些苍白,黑色的罩衣下肩膀处似乎有水渍,但闻着味道应该是血。
我一边为他脱衣一边开口问:“陛下是去做檐下人了吗?”
他虽脸色苍白,闻言还是忍不住笑出声:“如意看来很睚眦必报。”
他肩上的伤不是很严重,看着像是箭矢划伤的,我深知有些事情不可多问,所以只是细心为他包扎好。
好在临行前,卿阿姊曾给我备上几瓶金疮药以备不时之需。
此刻就派上了用场。
给萧洵包扎时,他就直勾勾地盯着我,盯得我耳根都红透了,才凑上前吻了吻我的眉心。
“如意,朕有没有同你说过一件事……”他开口。
“什么事。”包扎完最后一圈,我为他轻轻系上一个结。
他却话头一转:“为何你包扎手法这么熟练?”
我沉默良久,才开口道:“幼时总是受伤,就包扎习惯了。”
他皱了皱眉头,但什么也没说,搂着我躺下了。
快要睡着时,我听见他低声对我说:“朕要同你说的是,朕第一次见到你,就在想,这是谁家小姑娘,怎么会生得又可怜又可爱。”
我喃喃道:“选秀的时候吗?”
等了许久,他才回:“还要更早一点。”
我才不信,除了选秀,我们什么时候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