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片后的狭长眸子微微眯起,不过转瞬间便恢复了正常。
镜片在昏暗的灯光下微微反光,遮住了眸子深处而起的暗光。
他不动声色,声音温和。
“什么事?”
宋少言懒洋洋躺了下来,双手枕在脑后。
本来就困,这一躺下来便更困了。
宋少言看着头顶的灯光,仿佛看到一个个光圈在灯光处晕染开来。
虽然好看,但也着实催眠。
他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声音带着些许困意。
“是裴医生两年前被卷入袭击事件的事情。”
困得极了,连声音都变得软绵无力。
不像是在陈述,倒像是在撒娇。
裴书听了这话并未露出什么惊讶的表情。
甚至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就连嘴角的弧度都没有变化。
他只是漫不经心般捏了捏镜腿,“说了些什么?”
“唔。”宋少言慢吞吞思考着。
他大脑有些混沌,但此时他有些分不清是因为又被裴书催眠了,还是他吃了太多碳水而有些晕碳。
总之他现在的思考能力变慢了很多。
足足一分钟后,他才慢吞吞开口。
“裴医生很厉害,能够命令那些凶手自杀。”
裴书嘴角噙着一抹浅笑,微凉的指尖不知道什么点在了宋少言掌心。
他轻轻摩挲着,在那白嫩的掌心间写着什么。
“我那时昏迷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宋少言轻轻眨眼,声音缓慢轻软。
“哦。”
困意袭来,但意识又被另一股力量牵引着。
朦胧间,他听到了裴书的低喃。
“害怕我?”
宋少言不知道自已说了些什么,只知道自已嘴巴张了又合。
他迷迷糊糊中有个概念,爱人是不会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