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余亭神色相当严峻,冷冷看着林夏两只血肉模糊的手掌,昨夜他才上了药。
这个女人,就这么不心疼自己么?
“必须处理好,不能留下疤痕。”
沈余亭咬牙道。
医生已经让护士送来所有需要的消毒、缝合工具,他点头,“只要夫人不是疤痕体质,影响应该不大。”
“我说了,不可以留疤痕。”
男人声音突然变得狠厉。
众人皆是一怔,然后医生率先反应过来,尴尬的承诺:“是,沈少请放心。”
“那现在,请家属留下,不是家属的请先到外面等候。”
护士扫视房内一圈说。
沈余亭一抬眼尾,视线落在欧阳墨身上,“欧阳先生仁至义尽,改日沈某一定差人来道谢。”
面对逐客令,欧阳墨笑了笑,转身走出病房。
宽敞的病房内,医生开始动作。
沈余亭看着林夏苍白的脸色,非常虚弱。
她两只手被医生抬起放在小腹上,掌心不停往外渗着血。
片刻,他冷声问:“她的手昨晚就开始结痂了,怎么会又变得这么严重?”
医生正在为林夏缝线,“从伤口情况判断,应是夫人多次剧烈动作刺激到伤口,沈少,夫人的手伤势很严重,以后一定要仔细养着,否则很可能恢复不到从前了。”
沈余亭没说话,半天才低低的“嗯”了一声,然后转过头看冰冷的白墙。
直到半晌,医生走到身前,“沈少,夫人那边已经处理好了。”
沈余亭刚想让他离开,却突然想起什么,凝眉问:“你们这儿刚刚是不是有一位叫朱轶的病人去世了?”
医生脸色严肃,点头:“是。那位病人事发突然,没有抢救回来。她是。。。。。。”
“我的岳母。”
。。。。。。
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了,林夏还没有醒来的迹象。
沈余亭一直坐在床前,这是他第一次这么细致、长久的打量林夏,才发现与三年前的她相比,瘦了很多,原本婴儿肥的脸蛋现在更成熟,也多了些韵味。
可她的手。。。。。。
沈余亭眼眸垂下,看到林夏的手重新被包裹成粽子一般厚实,显出的十个指尖上长着薄薄一层茧。
男人眼眸泛起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更多地,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