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在颤抖,仿佛为了心爱之人,甘心忍受一切痛楚。
楚源微微阖目,将她搂得更紧。
作者有话说:
其实我觉得,能够收放自如地脸红和掉眼泪,也不是容易的事。嗯,女主还是很值得钦佩的~?
避子药
事毕之后照例会有一番谈心,楚源果然问起:“朕听说你在御花园帮常更衣解了围,你不是很怨她么?”
连乔展颜一笑,“臣妾与常更衣又没什么深仇大恨,不过是些口舌之争罢了。臣妾希望陛下为臣妾做主,陛下已经做到了,常更衣也得到了惩戒,臣妾以为,这样点到即止正好。至于旁的,臣妾都不介意。只要陛下心里还有臣妾,臣妾便于愿足矣。”
常更衣的下场虽然是连乔有意告发的结果,但她只是对楚源坦坦荡荡的说出事实,并未向他要求如何惩处。而今日这番话,则恰恰证明了她虽然有些私心,但秉性还是纯善真挚的。
简直是得了便宜又卖乖。
楚源笑着掬起她一捧青丝,“朕也不信你会是那等落井下石之人。”
就说如此。小白花在当今社会虽然遭人唾弃,可是男人都很吃这一套呢。
连乔垂下眼睑,将紫玉适才端来的一碗汤药慢慢饮下。
楚源看见那热腾腾的乌色汤药,料想必定苦得厉害,皱眉道:“你还在喝药啊?”
连乔放下碗盏,“都是小时候落水遗下的毛病,至今身子仍亏虚得厉害,杨太医说,这药暂时还断不得。”
其实就是间接暗示皇帝:她身子不好,房事可不能太频繁了。
楚源轻轻叹了一声,“朕原指望你为朕生下一个健健康康的小皇子,如今怕是不能够了。”
笑话,生下来就让他没有母亲吗?
连乔在心底冷笑,面上仍不露声色。她将一只细白的小手平摊在楚源掌心里,平静的看着他道:“臣妾福薄,不敢有非分之想,只要能得陛下的一线怜惜,臣妾就心满意足了。”
次日她仍去何姑姑那里习练厨艺。第一次做得不好情有可原,皇帝虽然勉强吃下,可不代表次次都会忍受这种煎熬,要长久的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得长久的抓住他的胃。
何云娘得知皇帝将那盘稀烂的牛肉韭菜吃得罄尽,当即就惊讶的张大了嘴——她那嘴都能塞下一个鸡蛋了。
何云娘越发觉得这位连美人天赋异禀,倒不如说天生就有吸引男人的本领:皇帝的胃又不是铁打的,那样的东西都吃得下去,可见是真爱了。
她认为连乔日后必成大器,如今唯一所缺的就只是皇嗣,便神神秘秘向她道:“美人,民间有个秘方子,行房的时候将一个软枕垫在后腰下,这般更易受孕。”
连乔谢过这位老姑姑真诚的建议,默默地在黑名单上又加上一条:看样子体位也是需要注意的因素。
转眼间,距离她最初承宠也有半个月了。临近那几天,连乔紧张的算着日子,希望这个月的月事如期而至——天知道,前世她多希望免除姨妈这层烦恼,可如今姨妈却成了她最亲切的亲人,真是世事无常。
万幸,那一抹红还是如愿以偿的到来。连乔松了一口气,将脏物交给紫玉她们去收拾。
唯有紫玉看着那月事带一声长叹,“可惜了,美人若能怀上龙胎该多好。”
连乔笑道:“傻丫头,哪有那么容易的事。”
绿珠在一旁振振有词,“用不着太心急,美人您福泽深厚,陛下对您又这样宠爱,迟早都会有皇嗣的。”
整个怡元殿的宫人,包括那个初来乍到的何云娘,都一心巴望着连乔怀上身孕。唯独对于连乔而言,那身孕却如噩梦一般。
她希望这噩梦永远不要来。
杨涟再来请平安脉时,连乔便向他问询,“大人可知有什么法子,可以令女子避免受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