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傻,看得出那是什么情绪。
“那就好。”搭在她肩膀上的那只手收了回来,佯装轻松的模样,“如果他要是欺负你了,你给我说,我肯定把他打得像那个学长一样,鼻青脸肿的。”
温欲晚踮起脚尖去拧他的耳朵,“都多大了,还想着打架,以前是记处分,现在再打,是要进派出所的。”
“哎!疼!”其实他没什么感觉,却还是弯着腰,配合她,龇牙咧嘴地叫唤着,“晚晚姐,我那可是为了你出头。”
“是啊,所以处分我帮你消了,但现在,我可不会去派出所捞你。”温欲晚松开他,瞪着眼睛警告他,“以后做事以前动动脑子,别一股莽劲。”
听着是严厉的训斥,落在江琰之耳朵里便化成了蜜糖,甜到他心里去了。
他揉了揉耳朵,唇角弯起浅浅的弧度,“晚晚姐这是在担心我呢,还是担心你老公打不过我啊?”
“他?”
温欲晚怎么都想象不出贺庭舟打架的画面,除了腰间的纹身有些跳脱,除此之外,她觉得他永远都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商人的惯用脸,喜怒不形于色。
“他不会和你打架的。”她摆摆手说。
“也是,人家是贺氏集团的董事长,随便叫几个打手就能把我解决了。”江琰之双手交叉枕在脑后,漫不经心的语调里暗藏着几分酸涩。
就算没有贺庭舟,他也永远不可能和温欲晚在一起。
所以,做朋友挺好的。
至少有个身份陪在她身边。
路快走到尽头了,温欲晚给贺庭舟拨了电话。
贺庭舟接得挺快,说十分钟后到。
“一会把你顺路送回去吧?”温欲晚站在路边对江琰之说。
“晚晚姐,你住市中心,我住五环,咱们怎么都不顺路。”江琰之靠在路灯杆子上,姿态随意,神色也痞。
温欲晚白了他一眼,“反正都是坐车,无所谓的。”
“不用,等你老公来了,我赶地铁回去。”江琰之还没做好看温欲晚和另外一个男人亲密无间的准备,他果断拒绝。
知道他性格犟,温欲晚没再劝说,两人边等边聊天。
她是背对着马路的,江琰之是正对马路的,一眼就看到朝他们驶来的迈巴赫,连串的车牌号让他肯定这车是来接温欲晚的。
他向前迈步,张开双臂抱住了她。
“晚晚姐,今天我很开心。”
温欲晚像是对待弟弟一样,豪气十足地拍了拍他的后背,笑着说,“我也高兴,你好好训练,比赛赢了奖,我绝对送你份大礼。”
车子停在两人身旁,江琰之松开她,往车玻璃上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