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庭舟带着温欲晚坐在贺云廷的对面。
“咳…现在人都来齐了,”贺云廷清了清嗓子,起身讲话,“按照贺家的规矩,今夜大家以家庭为单位需要轮流守夜,女人小孩只需守一个小时即可,具体的时间安排会由周管家通知各位。”
“大家有什么意见可以尽管提出来。”
话音刚落,坐在贺云廷下方的男人嗤笑了一声,“大爷爷不在了,现在贺家到底是云廷哥说了算呢?还是庭舟说了算啊?”
说话的人是三房的,他和贺云廷是同辈,是西南分公司的负责人,这两年业绩做得很好,算是旁系亲属里最得势的了。
温欲晚观察着贺庭舟的表情。
他从走进正厅就没说过一句话,表情冷淡疏离,似乎对他们的谈话不感兴趣。
“小五!这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题。”贺云廷厉声呵斥,余光掠过贺庭舟,带着明显的试探。
被叫小五的男人很不服气,一拍桌子站起来,“我是贺家人,这怎么和我没关系?”
当着众人的面就如此让贺云廷下不来台,他也有些沉不住气,“至少现在,我是老爷子的长孙,注意你和我说话的态度!”
另外一个卷发男也站了起来,毫不客气地开口,“贺云廷,你有什么资格在这指手画脚?老爷子在的时候给你三份薄面,你还真把自己当大哥了?”
“你们三房的人是想集体造反吗?”贺云廷年纪不小了,被两人集火攻击,脸色铁青,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小五和卷发男飞速的对视一眼,鄙夷地笑着说,“贺云廷,就算我们造反又如何?老爷子不在了,现在要改朝换代,贺氏的资源也该重新整合了。”
说罢,小五看向对面二房的人,开口便是讥讽,“像他们这种能力低下的人,凭什么拿着集团的分红混吃等死?”
二房的人被当面羞辱,哪还能忍得了,哗啦啦站起来一排人,脸红脖子粗地反驳他。
局势逐渐变得混乱,唯有贺庭舟处变不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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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据长桌两边的人吵得不可开交。
从唇枪舌战逐渐演变到互相扔东西,话题也从一开始对权利的争夺转变为肮脏下流的辱骂。
温欲晚感觉她好像看到了村口大妈为了你家狗咬了我家鸡而撕扯打骂的画面。
桌上的茶杯四处横飞,贺云廷怒吼了好几次都没有任何作用。
温欲晚觉得这样太难看了,贺老爷子的骨灰盒还存放在旁边的房间里,这些人不但没有半点伤心,反而为了个人的蝇头小利没底线地争吵。
她有点看不下去,转头刚想和贺庭舟说话,就被他拉住手。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戒指,戴在她无名指上。
是他们的婚戒。
“你真不打算管?”那些人吵架的声音都快把她的声音给淹没了,她只能贴着贺庭舟的耳朵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