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简方寒回了来,跟他一起吃完饭之后,就抱着他躺床上,看电影。
他摸着他的头发,一下一下。
有时候也会捧着他的脸亲起来。
苏谨之也没什么反应。
表情更加木然了。
简方寒觉得自己好像在对着一个死人发情。
“谨之,”简方寒捧着苏谨之的脸,哑声问,“我们没办法回到过去了是么?”
苏谨之转过脸,去看窗外的月亮。
简方寒当晚发了烧。
仓促的订婚仪式、简钧莱时刻的谩骂、腹部的旧伤和苏谨之的疏离一项项压垮了简方寒,他半夜开始说梦话,痉挛着做噩梦。
“别走……谨之,你别走,别走!”
“别这样,求你了,我们去国外,我们马上就去国外,一辈子不回来了,我跟你一辈子……一辈子……”
简方寒在梦里哭的很伤心。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手也胡乱在空中抓着什么。
简方寒有时候会看见自己家的天花板,他甚至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梦里,还是现实。
意识朦胧中,他感觉好像有人抱住了自己,熟悉的味道和温度。
是苏谨之。
是在做梦吧。
不做梦的话,苏谨之怎么会过来抱他呢。
不管了。
简方寒搂着那人的腰,把自己埋在对方的肚子上,狠狠抱着,死命地抱着,生怕一个转身,这个温暖的苏谨之就没了。
他大哭。
“谨之,谨之,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你快回来吧好么谨之,我对你好,我对你好一辈子。”
简方寒第二天早上醒来,苏谨之也已经醒了,他还是坐在飘窗上,望着窗外。
跟平常不一样的是,苏谨之朝他这个方向望了下,似乎认真观察了他一会儿,觉得没事儿了,又转头去望天空。
最近这段时间,苏谨之总是这样,简方寒都觉得习惯了。
“不要待久,那边风凉。”简方寒嘱咐了声,然后走进浴室。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头发凌乱,脸颊挂泪,好像真的哭了一场,眼睛有点肿。
身子也不太舒服,有种发完烧的虚脱感。
难道昨晚真的发烧了?
简方寒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我出去了。”简方寒看看苏谨之,“你一会儿要吃早饭,还有中午饭。”
跟平常一样嘱咐着。
但是倏然,苏谨之叫住了他。
“简方寒,你什么时候准备放我走,我阳台的那盆花,要浇水了,不然会死的。”苏谨之看着窗外说。
很久,没听见他说要走了。
简方寒还以为他接受了,原来还是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