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是太傅先前送来的那些小册子上所记载的。
等好不容易户部肯掏钱了,又扣扣嗖嗖不肯多拿。
一旁的礼部尚书见季谅肯松口了也是想趁机敲上一笔,站出来道:“陛下,这元日过来就该准备上元节了。”
说完也看向季谅:“季尚书,这银子是不是应该准备准备了?”
季谅见又有人出来想拿银子,定睛一看还是“自家人”顿时耳朵都红了。
宋祈安和保皇党是认为王善一定会赢,加之实在没什么人当大官了所以选择观战。
而一旁的世家则是单纯想看戏,毕竟他们在季谅哪里也实在难拿银子。
况且这些世家大族在对外时虽然如铁桶一样,那也不过是因为利益相同罢了。
实际上内部也因为姻亲关系分为好几股势力,也曾由于权力分配问题闹过矛盾。
表面上季家权力大,许多人上赶着巴结,实际上也有许多人恨不得取而代之,但这次礼部尚书单纯是为了敲上一笔才站出来的。
见又有人插手,季谅的长兄才出来护弟:“既然几位都有要事,不如一会儿我们去政事堂商议如何,以免耽误了其他同僚上报。”
朝堂上不乏大臣们吹胡子瞪眼,但大家都愿意给彼此一个面子。
见季珏都开口了,季谅当然是点头认同,一旁的礼部尚书倒也没有真的想闹矛盾,见有人放了台阶便顺势下了,唯有王善进退为难。
宋祈安只能开口替他解围:“既然左仆射已经这样说了,那便稍后再议吧。”
下了朝后宋祈安只觉得很累,以至于没有如以往那样第一个离开,而是瘫坐在龙椅上。
刚起身准备离开时,便有一个小太监急匆匆跑过来,跪在宋祈安面前:“圣上,宁远将军求见。”
周晏是从五品的武散官,上朝时除非另有安排,否则不得进入内殿,只能在外面候着。
他虽然不工于心计,但不代表他傻,他知道自己若是想早日回到边境领兵就必须依靠这位少年天子。
有的大臣们还逗留在早朝宫中攀谈,于是宋祈安在上次换衣服的地方接见了周晏。
周晏一心想回去,但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才不会让皇帝不悦,又因为他有面对上位者就会口吃的毛病,踌躇了半晌终是由宋祈安先开的口。
“周将军此次求见是为了教朕骑马的事吗。”
周晏在见到宋祈安的时候就已经后悔了,他和皇帝并不熟,又怎么能找他帮忙?
听到宋祈安个他台阶下,周晏也是忙不慌地点头“是!”
宋祈安似是很为难的样子:“近日总是在下雪,马场是用不了了,但是周将军可以教朕射箭,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在意两位公主也在场了。”
周晏怎么可能拒绝和皇帝拉近距离的事,只是听到两位公主也在就有点犹豫了。
从军是他的选择他并不后悔,只是想到如今自己因为风吹日晒而且变成小麦色的皮肤,还有拿着兵器而粗糙的双手,他还是有些自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