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了很久都没有按到他想要按的位置。
到后来,他的面色惨白,瘫软在地,眸色颤了颤。
他唇齿困难地挤出字:“不是你想的那样。”
虞晚枝愣住了。
她听出来了,这是她的声音。
但她从不知道,沈斯礼把这些都录了下来。
她斟酌着用词:“过几天,我想和秦昭聊一聊,可以吗?”
沈斯礼瞳孔一缩,强硬地摇头:“不行,不要找他。”
他那些肮脏不堪的过去。
秦昭是唯一的知情人。
他不想要她知道。
虞晚枝知道此刻不能刺激他。
看了一眼他脸上还有些能瞧见的巴掌印,终究还是心软了。
她起身,沈斯礼就攥住了她的手腕,嘶哑着声:“你是不是又要丢下我?”
“我去给你拿冰袋。”
虞晚枝轻轻拽开了他的手。
见她没有撒谎的痕迹,沈斯礼再次垂下了眸子。
冰凉的气息扑在虞晚枝的脸上,她手里拿着冰袋,心里五味杂陈。
她早知道沈斯礼的养父母对他很不好。
这些年,只怕对他更加变本加厉。
她这些年不关心他的近况,像个鹌鹑一样缩着不愿面对沈斯礼。
可没想到……
他竟然已经严重成这样。
她打开手机,拨出了电话。
“帮我查一下沈斯礼,嗯,全部。”
她关上冰箱门,一转身,身材颀长的少年就站在她的身后,一双黑如墨的眼眸望向她。
被当场抓包。
虞晚枝的脸色白了白。
他周身似乎裹着锋利的冷意,唇被他咬出了血,闷声从她手里拿过了冰袋,默不作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里,砰地关上了门。
虞晚枝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
他的门实在关的太用力。
她很担心她的门会活不过七天。
当然……
更重要的是。
她觉得。
前提是,她得先活过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