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怎么不去,本郡主明日还要办不少事。”
香桃是不敢多问的,闻言没再劝阻。
“那明日郡主多歇一会,奴婢晚一点再来侍候。”
虞妙蓁点头同意:“你也累了一天,下去歇着吧。”
睡之前她莫名想起前院那个男人,简直是个麻烦。
她就这么堵着气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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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座不大的小宅院彻底静了下来,前院的沈让缓缓坐起身。
屋内没有点灯,透过月色他扫了眼身上陌生的衣物,眸光意味不明。
沈让回想这一下午发生的事,眉眼间深邃幽冷,有着让人琢磨不透的冷峻。
郡主?
哪个郡主?
皇室如今人丁凋敝,那些宗室王爷的女儿都已成婚,万不会行至这偏僻的山脚小院。
他看了一眼手掌,脑海莫名划过一道稚嫩的身影。
是有个蠢货,日日追在姜毅的身后,没一点体统,让人耻笑。
昭宁郡主,虞妙蓁。
沈让想起两次在河边,那女人说过的浑话,还有那些冒犯的举动,他有些病态苍白的脸更加难看了几分。
花言巧语,放浪形骸。
种种行为迥异于闺阁女眷,此女一定有异常。
并且今日发生的一切究竟是巧合还是阴谋。
想到这场刺杀,他目光寒凉。
这次中毒让他渐渐失力,这才在遇险时落了下乘跌落山底。
他今日午时人便有了意识,只不过清醒的时间很少。
万没想到,他竟会遇到如此怪异的一个女人。
他垂眸静坐许久,扫了一眼后院方向,强行隐忍着汹涌的杀意。
沈让想到京城的那些人,俊美若神祇的面容在月光的映照下半明半暗,面容满是厌倦。
生死对他来说淡然置之。
但他可以自欺,却不可能任他人算计。
沈让知道,他一旦没有主动现身回京,他的人最多三日就能找来。
他想到傍晚时分沿着河岸搜查的那些人,面色消沉。
他厌恶京城的一切事物。
腻烦的情绪来的突然,没有任何理由。
他并不想陪着那些蠢货玩些你死我活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