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还挺好玩的,我去烧我们的窑洞。”飒十抱着一摞柴火走了。
“我也要去烧炕。”丰兴奋的喊着。
旁边的梧和小满,“我们也想烧。”
“那我们换着烧。”丰小大人似的分配着。
纪朗:。。。。。。这也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啊。
窑洞要怎么住已经分好了,大家都很和谐,先是让砾和林叔选的。
砾选了厨房旁边的那个窑洞,方便她平时做饭和烧窑。
林叔选的是东边墙面上的窑洞。
等其他人都选完之后,纪朗确认了一下整体的分布。
从通道进来的是西边,西边第一个窑洞是个小的烧陶窑,旁边是厨房,厨房的右边是砾要住的窑洞,原本是砾是要带着梧和丰两个小子住,但是因为飒十怀孕了,砾不放心,就让飒十先和她一起住。
具体不放心什么嘛,当然是害怕年轻人胡闹了。
这样西边的三个窑洞就全都安排出去了。
北面的第一个窑洞是飒十和西十这两口子的,现在因为飒十要和砾住,就由西十先带着弟弟丰和梧,三个人住一个屋子里。
第二个窑洞是纪朗和青九带着小满,这屋子是小满选的,他想和小伙伴们住的近一些,纪朗和青九这种事上肯定是纵着他的。
第三个窑洞没住人,留着以后孩子们大一些或者有其他人加入部落的时候住,他们不可能一直只有这几个人,不说别的,等几个小子大了,各自都要去找伴侣的,总不能伴侣带回来了,没地方住。
果七和兰选的是第四个窑洞,带着小川,这一家三口住,因为这个窑洞正好对着另外一个通道,果七想他住在这里可以随时警惕,哪怕纪朗的门装的很结实,但是寒季里缺乏食物的可不止人类,比起大部分动物,人类懂得提前储存食物,还能避免长时间的挨饿,可那些大型食肉的物种哪里懂得这些,全都是依靠本能,饿疯了才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只要是能吃的,都不会放过的。这些纪朗这个外来的人不懂,也没有经历过,但是果七却是不能忽略的,其他人都默认了他这个决定也是明白他的顾虑。
大门那边有西十这个感官敏锐的人守着,那小门这里就由他这个力气最大的人看着吧。
再就是最东边的两个窑洞,靠里的窑洞是林叔和叶选来自己住的,林叔选这个位置也是考虑过的,他的身体现在虽说没有变得更差,但是也同样没有好转,晚上时不时的会咳嗽,住在外院的帐篷里一咳嗽很容易把大家吵醒,所以进来选窑洞的时候,他选了这个离大家远一点的,叶是他的儿子,肯定是要和他一起住去照顾他。
他旁边的窑洞空着,纪朗打算留着等以后可以养点羊啊鸡啊什么的,不过这事儿还在考虑中,纪朗是不太愿意在里院里面搞养殖的,毕竟有味道还吵闹,尤其是鸡鸭这种家禽,每天放风的时候还会乱拉,小时候奶奶家养的鸡就是,每天在院子里乱刨乱拉,奶奶经常让他去收拾,搞得纪朗现在想到养鸡就头大。
养在外院就也很难受,毕竟没什么防护,真养在外面,还不知道是给啥养的了,万一被偷吃或者偷偷抓走了,那不是白费功夫嘛。
所以这事儿先搁置了,等后面纪朗再想办法。
这两天烧炕,要看一下有没有漏烟或者漏火的情况,纪朗每个屋子都仔细的查看了,他们的火炕质量很高,一点漏烟漏火的情况都没,伸手在每个炕上试了试,昨晚上烧的炕,这会儿还暖烘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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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朗检查完最后一个屋子,对着院子里检查烟道的几人喊,“成了,你们去把外面晒好的草杆抱进来铺炕上吧。”
“知道了。”外面的几人应了。
没一会儿便各自抱着一捆草杆进来了。
“为什么还要铺草呀,这个火炕这么平坦,都可以直接睡了啊。”叶有些好奇的问。
他和林叔是后面加入这个迁徙中的小队伍的,没有见过纪朗小屋子里的炕,以为这样就可以直接住人了,毕竟这个炕,比叶以前在陶砾部落里见到的所有住人的窑洞都平坦。
纪朗说,“不光要铺草杆,还要在铺两层褥子的,现在天气热,最上面就铺一层防潮垫,睡着还能凉快点,等天冷了之后,就把防潮垫换成床单。铺一层草杆,一是这样会增加厚度,人睡上去不会太硌得慌,再就是这样就能避免土炕和被褥直接接触,不会把被褥弄得全是土。叶你最近不是和兰忙了一段时间缝褥子和床单嘛?那些个东西就是用来铺床的。”
叶恍然大悟,“原来那些是用来铺炕的!我以为是寒季盖在身上的。”毕竟又软和又温暖,叶每次和兰坐在一起缝这些东西的时候都忍不住想,要是自己小时候在山洞里快要冻死的时候有这个东西就好了。
这里的条件是残酷的,人心亦是,好像只有血缘关系才是维持人与人的纽带,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哪怕是住在一个山洞里,也不会讲什么尊老爱幼,甚至在一些老人和孩子家里的壮劳力外出时,会有一些人去抢他们的食物和毛皮,叶小时候因为阿父的关系,很少遇到这种事,但是即便这样,即便他们在部落里算是富足的,也依旧避免不了挨饿受冻。
前一段日子,纪朗抱了一大摞好几天刷出来的被子和衣服找了兰和叶,让他们帮着给每个炕上做两套褥子和床单,被子厚实,要将里面的棉花掏出来些,床单就简单了,把被子的棉花掏空,被面剪开稍微修一下,就能拿来当床单了。
“这段时间辛苦你、兰嫂子还有砾婶儿啦,我看了外面帐篷里,你们做的衣服被子都做的好棒!”纪朗从不吝啬自己的称赞,主要是真的太厉害了,被改过的冲锋衣里面,加了一层薄薄的羽绒内芯,甚至小孩子的冲锋衣上面,还有不同颜色的图案,更不要说那些加了一层厚实的毛皮外罩的羽绒服,甚至因为见过纪朗穿的内衣,兰还给大家都做了合身的内衣。
还有那一摞摞加厚的被子,特地给小孩子做的小被子,小毯子,连飒十肚子里的小崽子都有。
这么大的工作量,全靠的是几双手,可以想到他们花了多久的时间。
“这有什么辛苦的,比以前在部落里白天采集晚上还要鞣制毛皮好多了。”兰出声道,她是真的这样觉得的,纪朗从来不催她,只是每天给她送东西过来,要做什么东西大致讲一下,剩下的她自己摸索着来就行,从来都不干涉,每次做出来新的拿给他看,还会被纪朗用很佩服的语气夸赞,她喜欢用小小的一根针做出来各种各样的东西,也喜欢这种被夸赞的感觉,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很厉害的事一样,这样促使着她做的越来越好,再也不是从前麻木的按部就班,仿佛做什么都是应该的,人就该这样忙碌又麻木的活着,她找到了能让自己的生命变得鲜活得东西。
砾婶儿也出声,“辛苦啥啊,都是兰和叶手巧,我都没帮什么忙,年纪大了,眼睛不好了,盯着个小物件一会儿就眼花得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