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母:“有啥话就直说,咱们娘三,你们兄弟是至亲,不像以前了,跟你们谈个话还得唤下人去请。”
官忱:“哥,你咋这么婆妈。”
官恒敲了敲官二的脑袋,没好气的横他一眼。
“自是小忱跟沈哥儿的婚事,这沈哥儿身子实在单薄,之前怕是亏空已久,我想着以后吃食上尽力看顾些,活计也不能让他自己大包大揽,得好好养上些时日,毕竟小哥儿生育艰难。”
官恒说完自己就红了脸,觉得自己怕是真的有点子老妈子了。
官忱听完羞得一脸驼红,这还没成亲呢,怎么就谈上育子了,要知道他还是个毛头小子不经人事啊。
他本来也是要好好待沈逸的,自己的媳妇儿自己心疼着呢,但是被哥哥当着娘面子说出来,真是羞人。
他们娘三说了什么沈逸自是不知。
只是此后官忱跟魔怔似的,啥也不让他干,还隔三差五让两个姨娘熬个牛骨汤,给他添上满满两大碗后又一脸期待的盯着他喝下去。
也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实在哭笑不得。
沈逸肯定不能吃独食,所以大家沾他光餐食上好过了些。
只是眼看着小伍的话是越来越少,沈逸就揪心,这孩子初来的时候甚至不怎么说话,头都低低的锤着。
这几日沈逸就多花了些时间哄着他开口,拿以前的碎皮料和骨针戳着玩,骨针顿,也不怕小孩子被扎到手。
大雪厚下来一天得铲三次雪,要不然屋顶容易坍塌,毕竟是茅草盖的,自是得提防着。
日子过得稀松平常,两个姨娘也没闹出什么幺蛾子,相互也没有过龃龉,在这个成分复杂的大家庭里实算难得,日子除了偶尔夜里肚饿,倒也算是好过。
难得出了天晴日,除了雪后在院子里晒着背,用布把眼睛松松蒙上,以防雪盲。
住的近的,就隔着院子闲话起来。家里有小孩的更是热热闹闹,叽叽喳喳。
袁家跟几个邻里都不太亲善,甚至有两家的女主人经常钻在一起说袁宜室的怪话,其中一户人家的长子曾有意求娶,隔日却被袁哥儿揍得鼻青脸肿。
原因是他觉得他家上门求亲,袁哥儿必不可能拒绝,依着他们家光景比袁家好过太多,兄弟姊妹也多,也就没做他想,第二天见了面就想拉人家的手腕子。
手才刚伸到面门,就被镰刀把子捶到了麻经,他一时气不过反手就想给人一巴掌,没想到却先被一拳砸中了眼睛。
两家梁子就这么结下了。
这不一有机会就开始冷嘲热讽。
胖女人在院子里跟丈夫一起锤糯玉米糍粑,故意使劲锤的用力,让四周都听得到她家的动静。
“哎呀,这看着怕是要开春了,喜得今年备得足,这春糍粑可不能少,今年可得好好拜拜土地爷,让我们家地里牲畜兴丰。”说着吐了口唾沫,“可别像某些人家里粮框跟进了耗子似的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