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只是不愿喝罢了。”
“幸好我来了,才有幸喝到这酒,虽然容易贪饮,却不醉人。”
“因为你们喝的不是一种酒。有的人喝酒,就只是喝酒,有的人喝酒,却醉翁之意不在酒……不知该怎么称呼?”
“等下次吧。下次取个名字再来。”
“我是花坞笑。”
“那有没有人说过你笑得很丑?”
“……”
“对,就是这种,你可以照照镜子,蛮渗人的。答应我,以后别对着我笑了,我想睡个好觉。”
“……好?”
清溪浅水行舟,花坞樽前微笑;隔江山寺闻钟,开瓮勿逢陶谢,乞得名花盛开,抚琴听者知音。
待到所有人都醉倒在一片后,竹林沙沙的风响才显得空旷阴森起来。
竹叶翻滚变化,竟也雷同云气变幻,召示着人间动荡。
仇恨初显
佳节将至,嘉雍长公主乐正窈自行宫归来。
定帝大悦,携百官于城外相迎,以花铺道,撒银以庆,一路送至任府,未有敢异言者。
饶是街上洒满银钱,也没有不长眼的去捡,被看见事小,要是惹得长公主不喜,当街斩杀不说,可能还会牵连旁人。
只敢在一旁一边恭迎车驾,一边心中祈祷着车驾快些,更快些,等到远远看不见的时候疯抢。
乐正窈喜奢靡,所乘马车皆是镶金嵌玉,随行服侍之人半数皆是貌美男子,个个面色渥然,粉白敷面。
乐正窈一进任府就满脸不喜,“怎的我才走几日,渊郎府里就如此冷清?谁负责的内务?提来见本宫。”
说罢,就在任府门口坐下,活生生杖杀了十来个人。
可怜一雅致府邸,门口溅血,直接变成渗人的凶杀现场。
任无涯回府时撞见门口仆从在偷偷擦拭血迹,“用水洗,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那婢子哆哆嗦嗦地跪下回道,“是,是长公主殿下说,说血红色好看,不许水洗”
任无涯气极,忍了又忍,丢下一句“我允的”便跨门而进。
走至连廊,任无涯隔着老远就听见亭子里嘻嘻哈哈的调笑声,任无涯心沉了沉,走近一看,顿时火从心起。
风令只着一件衣物,被吊在亭上,脚下积起一摊血洼,双手被勒得乌紫,皮肤泛着冻伤的红,嘴唇苍白得泛着青色。
背上全是被鞭子抽得绽开的血色皮肉,血已经干了,身后就是池子,双脚绷直才将将碰到地面,极度磨人。
“风郎,见你抖的这可怜劲,连我瞧着都觉得怜惜得紧,你说说,要是你来迎接本宫,就不会有这些事了。”乐正窈嗔怪道,衔过男侍喂来的樱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