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呆呆的表情,幸村笑弯了眼。
“哇啊啊啊——”明野受惊的兔子一般退开,捂着脸颊:“你突然在干嘛?!”
“因为……”幸村笑得像个恶作剧成功的孩子,让人看着也禁不住跟他一起笑。“你毫无防备地靠过来,不做点什么总觉得好可惜啊。”
明野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端着肩膀坐到另一边长椅。
“我不掐了,过来吧。”
“哼!”
“你也可以掐回来哦。无论多少次都可以。”
“哼!”
她扒靠在椅背望向幸村。“精市,从那天以后……你和网球部的他们怎么样了?”
“大家都没再来过。”回想起那天的事,笑容从幸村脸上消失。
“道歉的话,用邮件或者电话诚意不够吧。可我也不好意思让他们抽出时间再来医院……”
“没关系的,他们一定愿意理解你的。”
“就算作为一个人来说都糟糕到了极点,作为部长就更加失格……我真是,无地自容。”
他话语中的自我厌恶让明野坐立难安,她又挨着他坐下。
“精市,其实那天我有在医院门口遇到你的队员们。他们看起来很消沉。如果心里很介意那种事情,是不会消沉的吧?”
“……是吗?”
“一定都在担心你呢。”
幸村面上的阴云稍稍消散了一些,紫蓝色的眼眸中满是不安定的暗芒。
他此时真的好像不小心做了错事,懊悔自责却不知如何补救的小孩子一样。
“对了,我记得之前柳さん说过,这个月五号他们会去海常打练习赛吧?我会把精市的心情大致传达给他们,请他们抽空来医院看你的。”
“真的可以吗?”
“交给我吧!”
“谢谢,但是……”
“嗯~?”
“彩……已经不怕生了吗?”
“诶——”明野春风明朗的笑容登时裂开。
“不用勉强的。”幸村摸了摸她的脑袋。“比起其他的,我更不希望你逼着自己去做不愿做的事。”
明野反复思索,最终下定决心。“没关系的。其实我从很早之前就在做克服这方面的练习了,因为我也不能一直这么下去。”
接下来的几天,明野都在做心理建设:
他们是树,是稻草人,是电线杆,是自动贩卖机……不可怕,不可怕,一点也不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