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来,我为何不能来?”秦嶷毫不示弱,张口反击,”皇宫大内我都是出入自如,更何况我与邱大哥一见如故?”
“你!”杨素登时无言可对,只是气得气喘如牛。然后才说道:“你莫要逃,我这就去禀明皇上,让他下旨捉拿你!”
“是吗?”秦嶷冷笑,“据我所知,皇宫大火是因天干物燥,御膳房走火而生,与我何干?清河郡公大人莫不是要诬陷好人?那可是欺君之罪啊!”
“你!”杨素却不知自己方才一句话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沉默了一会,突然开口道:“卫王,鱼督都,定将军,伍大人,此人意欲刺杀皇上,大家合力擒了此人吧。”他听秦嶷说自己与邱瑞一见如故,就没指望邱瑞。
“清河公,消消气。都是误会。”令谁也没想到,一向木讷寡言的鱼俱罗竟然出口劝架。
“鱼督都,你……”杨素不可置信的看着鱼俱罗。却又不知说什么是好。
秦嶷却是冷战一声:“清河郡公大人,草民劝你还是少说几句为好。否则待会惹得草民性起,按捺不住自己,只怕伤了你反倒不美。”
杨素听他说的无礼,忙向杨爽,定彦平几人看去,转口道:“我就站在这儿,你敢杀我吗?”
“你以为我不敢吗?”秦嶷登时面色一凛,双目射出几道摄人的寒光,同时往前走了一步,道:“我虽不敢托大能胜过这屋子里的五大高手合击,但我若是想走,只怕你们没人拦得住我!况且,清河郡公大人也不会为了一个贱民而以身犯险吧?”
“你!”杨素又是无言以对,但一看秦嶷那摄人的目光,登时打了个寒噤。那晚上的经历,他此生不愿再遇到第二次了。
秦嶷不去理他,转身向邱瑞抱拳一揖,道:“邱大哥,我与你一见如故,更是感谢你为我治伤。我秦嶷一生从不欠人情分,但还是欠了你半条命,以后你若是有何差遣,只要不违道义,不伤民生,我秦嶷雨里来雨里去,火里来火里去。只是,眼下要我投隋,却是办不到。”
秦嶷说到这,微微一顿,又向杨爽道:“师仁兄,我对你仰慕已久,无缘不得早会。却是不打不相识,一打成知己。不过,我秦嶷在此还有一言相告,只是四字‘正合奇胜’,你自己多加思索也就是了。”随即对鱼,定,伍三人说道:“三位将军的威名亦是如雷贯耳,只是相会仓促,无法见三位绝手,盼来日方长,再得一会,届时必领教三位高招!”说罢,匆匆的做了一个团揖,竟转身夺门而去。
杨爽见秦嶷的背影消失在好拐角,突然转过身来,看着杨素,冷冷说道:“清河公方才好威风啊!”说罢,竟也是急步走了出去。而鱼,定,伍三人见杨爽离去,亦是轰然做鸟兽散。正堂里只剩下了一脸尴尬的杨素和一脸不忿的邱瑞。
“姐夫,杨大哥、秦大哥他们急匆匆的去哪?”宁贞儿刚刚回来,却碰见杨爽气呼呼的往外疾走,而正堂里却不见了秦嶷踪迹。
邱瑞“哼!”道:“散了,都散了。散了好!”说罢亦是冷冷的看了杨素一眼,快步走了出去。只剩下杨素不知所措的愣在当场。
秦嶷离开了长安。
杨爽、鱼俱罗、定彦平以及邱瑞等人不免叹挽,只是感觉与这等高人失之交臂,而且终究无法为朝廷所用,实是大憾。
倒是杨素比较自在,但高兴之余也有几丝忧虑,只是担心放虎归山,一旦秦嶷再次突然来犯,只怕……
而宁贞儿却好似变了个人,自从秦嶷走了,原本娇憨可爱的人儿,竟变得沉默寡言了起来。
而天下间,却倒也大事不断。
回到齐州之后的秦嶷,也将报仇的心思按下,一心一意的教授秦安锏法拳脚,战阵兵道。
他功夫高绝,又素来独来独往、行侠仗义,回齐州不多时,便只身一人荡平了不安分守己的马寇。天下五路绿林道为感谢其扫除败类,就他的出身,恩称他一声“齐州大侠”,又因他以字“仲敬”行世,故而到后来,更是有了“两锏一枪震山东,弯弓长箭逐落日。江北齐州秦仲敬,一人堪当百万兵!”的称谓,一时间,声名鹊起,风头远胜当初的“马上无敌,马下第一”的杨爽。威名远播,使得黄河两岸千里疆域,再无人光天化日下做蝇营狗苟的勾当。恶人无不闻“齐州大侠”之名而丧胆。当地官吏,倒托秦嶷的福,混了些好政绩。
而与此同时的,开皇二年(公元582年)新都的修建拉开了序幕。
开皇三年隋王朝迁至新都,因为杨坚早年曾被封为大兴公,因此便以“大兴”命名此城。同年,杨坚命杨爽为行军元帅,率军分道反击突厥。
可就在杨爽反击突厥,大胜回京的那一日,京城里发生了一件怪事。